的緊,不想見人也是正常的。”
“四舅母,這事兒您也要出頭?”
言下之意,似乎是嫌她管太寬?
貴妃淺淺一笑,食指絞著絲帕繞圈,“哪裡輪得到我出頭,柴家的事關起門來柴家自己解決。”
“這事兒可算不上家事。”陳清說到一半,店小二上前詢問是否要加菜,他微一抬手。“不必,麻煩你另起一桌”
“何至於就鬧到這一步?”
陳清苦笑:“四舅母,我爹在坐牢,我娘讓大舅母打破了頭,難不成你們還要我兄弟二人笑臉相迎?強人所難了吧?”
貴妃手捧溫開水輕呷一口,黛眉輕挑。
“聽你的意思,是要追究到底了?”
“我娘頭破血流,您的意思莫非我應當同意和解?那我娘挨的打又算什麼?”陳清正色道:“我身為人子,這事無論如何做不出,四舅母,既然話不投機”
“你覺得你大舅母打了你娘理應負起責任”
“理當如此。”
貴妃聞言冷笑,“那被你爹孃陷害去西邊戰場上的你四舅,還有被無辜牽連改入軍戶,從此服兵役,也要去打仗的柴武柴雙,你爹和你娘又應當負起什麼責任?”
“上戰場從來都是九死一生,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你以為你爹坐那半年牢就算承擔責任了?”
陳清瞠目結舌,他知道他爹孃不服氣被四舅一家暗中下絆子折了生意,可是再怎麼樣送人上戰場,這招也太陰損了。
今天早上他是在家,可是大冬天的關門關窗,他根本不知道他娘是怎麼和大舅母鬧起來的,待聽得一聲慘叫,他跑出去看見的就是一身血的孃親,可原來這其中的緣由竟然是這樣嗎?
大舅母是因為自家兒子被算計了,才憤而出手?
“……你,說的都是真的?”
411 倒打一耙
一411
陳清雖是這樣問,可是心裡隱隱已經有了答案。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爹孃不是好相與的,過於計較算計。且他爹在新年的時候被柴榕給打傷,當時他便口口聲聲絕對要報復,他當時竭力勸了,只當他們知曉利害就此收手,誰知揹著他居然使出這樣見不得人的招數。
那是他外祖家,孃親的親爹孃家
他們,她怎麼下得去手?!
陳清的臉刷一下青了,“四舅母”
“我知道你心疼你娘,這本就是人之常情。”貴妃嘆道。
陳清見他們之初雖是冷著張臉,可是她說完之後,他明顯變了顏色,想是這裡面的原由他是當真不知。
這便好說,怕就怕人家娘倆同心同德,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如果柴銀杏還在乎她兒子的想法,總是會好說些話。
畢竟柴銀杏年歲也不小了,兒子難免比父母更被她看重。而且,若能老少夾攻,柴銀杏就範的可能也就更大一些。
“可是我們反過來想一想,一個即將送自己兒子上戰場的孃親,她的心理又是怎樣?她該有多恨?”貴妃頓了頓,“而且這原本只是我和你娘之間生意上的摩擦,如何又關你大舅和大舅母什麼事?他們一家又何至於此呢?”
陳清思緒煩亂,貴妃的話他似乎都聽了,似乎又都沒聽進去。
他踉蹌著起身:“等等、等等!我去問我娘。”他已經認定了事實,可又不希望這麼陰暗齷、齪的真的是事實。
陳清一走,陳澈也跟他屁股後面走了,繃著一張小臉狠狠地瞪了貴妃一眼。
貴妃鬆了口氣,陳清不是和柴銀杏一個黑心腸那就最好。
正這時只聽對柴大哥嗚咽著哭出聲,等她看過去,便見他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老臉憋的通紅都給哭擰歪了。想是不想被她看笑話,可是又怎麼都忍不住了。
“是啊,我們何至於?!”他哭,臉埋進一雙大掌中,話音兒都給磨岔了。“跟我們有沈摩關西啊。”
“”要不要摘這麼清?
那不過是她煽、動陳清的話,陳清沒看出受沒受影響,倒把苦主給說哭了。
“大哥大哥”貴妃臉上發燙,四周的眼神太過火辣,快把她麵皮給烤焦了。可以想見,讓陳澈那熊孩子扣了個銀婦的帽子就燃爆了眾看官的八卦神經,前有陳清魂不守舍的離開,再有柴大哥委委屈屈的這麼一哭,生生就能衍化出無數個香、豔小故事,而她更是每部劇的女主角!
“咱能不能剋制一下,”貴妃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