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真掙扎地抬起頭:“他是不是想問小金球的事?”
“有可能。”莫惑扳起他的下巴親一口,再次抱了兩把,讓他乖乖等著自己,這才起身出門,照例帶上衛玄,在臨走前看了一眼秦肆,低聲交代幾句,吩咐道:“照顧好他。”
秦肆將他們送出門,漫不經心問:“夫人什麼來頭?那天齊宮是真是假?”
莫惑知道秦肆身為風雨樓四閣之首,見他看上一個人必然會查清楚,這一點無可厚非,便淡淡道:“這事不用管。”
秦肆估摸樓主應該有數,稍微放心,笑著挑眉:“不能說?”
從這兩日與左侍天和那幾個手下的接觸看,對方絕對經過嚴格的訓練,他愣是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套出來,夫人的背景恐怕不簡單。
莫惑道:“早晚會讓你們知道。”
秦肆便不再多問,目送他們走遠,獨自回到了小院。
祁真睡了一會兒便被外面的呼聲吵醒,慢慢向床裡團了團,接著隱約聽見催促地幾聲快跑,終於坐起身,走到窗前向外張望,發現只能掃見遠去的人影,便詫異地出了房門。
左侍天一直守著他,溫和道:“少爺。”
祁真應聲,抬眼就見風雨樓和無情門的人正蹲在院子裡圍成一圈,便走過去,隨口問:“他們在幹什麼?賭錢?”
左侍天笑了笑:“不是,封公子今天聽見了他們說解憂堂的壞話,暗中給他們下了藥,藥性發作了。”
祁真很驚訝:“什麼時候下的?”
連他們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中了招,這也太恐怖了!
“方才吃完飯封公子曾來找莫樓主和鍾離門主說過幾句話,應該就是在那時,”左侍天含笑解釋,“只是簡單的瀉藥而已,藥量不大。”
祁真暗道解憂堂的人真是不能得罪,很快到了那群人身邊,見他們臉色發白,正憤恨地盯著中央冒火的小草人,一邊用小棍捅,一邊低咒:“賤人,燒死你!”
“對,簡直喪心病狂,特麼燒死你!最好一輩子都討不到軟萌萌的媳婦!”
“坑人者早晚被坑!燒燒燒!”
祁真:“……”
你們好歹是鼎鼎有名的風雨樓和無情門的人,能不能別這麼丟臉?
他乾咳一聲:“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眾人齊齊看過去,風雨樓的人率先道:“夫……楊公子是指問劍宗的人?”
“問劍宗?”祁真微微一怔,“就是那個都是用劍高手的幫派?他們也來了?”
“嗯,剛到不久,”風雨樓的人道,“成劍劍看見吹雪無痕的少當家,想要切磋一下,所以一群人都跑過去看了。”
祁真眨眨眼,頓時激動,闖蕩江湖這麼久,他還沒怎麼見過這種類似於說書人故事中的俠士對決呢!他不由得問:“你們怎麼沒去?”
“我們一直如廁……我們得守著你,樓主走時特意交代的!”
祁真懶得拆穿他們,帶著小天和暗衛率先走人,溫和道:“那我們也去看兩眼,你們剛才說的成劍劍是問劍宗的人?名字挺特別。”
“不,成劍劍是大家取的,”風雨樓的人亦步亦趨跟著他,解釋道,“因為他是劍痴,眼裡只有劍,所以大家都這麼叫他,對了,以前他一直在幫內排第十七名,還有個成十七的名字,雖然去年爬到十五了,但偶爾還會有人喊。”
祁真點點頭,回想一下小本子上的記載,問道:“我聽說他們這個幫派每年都會進行排名比試,前幾名的來了麼?”
“沒來,前幾名的好多都找不到了。”
祁真:“……”
暗衛:“……”
風雨樓的人看他們一眼,繼續解釋:“問劍宗裡有規定,若連續十五年沒有訊息才會從名單上抹去,其實吧,這問劍宗的人也總出人才。”
“對,就比如上上代掌門,堅信他們問劍宗是修仙派,可以御劍飛行,還天天對著爐子煉藥。”
“這不是重點好麼,最扯的是他們山頭那天電閃雷鳴,他非要跑過去渡天劫啊!”
祁真聽得很震驚:“然後被雷死了?”
“沒有,據說閃電咔嚓一聲劈下來他就嚇尿了,”眾人唏噓,“自此瘋瘋癲癲,被全武林連續笑話了兩年,導致後面兩代的掌門執掌幫派前都要寫五百頁‘我是凡人’的大字才行。”
祁真:“……”
暗衛:“……”
你們江湖人真是莫名其妙的!
祁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