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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就不能怕困難的麼。”

爹嘿嘿笑了幾聲,拍了拍我,站起來說道:“聰兒,你真是還小,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不是的。”

娘走過來,說道:“三郎,你的兒子,能不讓他拿劍麼?”

“是啊,我的兒子,能麼?能麼?”爹反覆問著,抬頭看著天上,念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鴻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娘靠近爹,滿臉的歉意,望著爹,接念道:“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只嘆江湖幾人回?嘿,幾人回!”爹說著,看了看娘。“明月,你真的瞭解麼?”

“這時想後悔,也晚了,你娶我的時候,又不是不知道。”娘對望著爹,微微笑道,“管他,天色漸晚,那邊聞松閣有琴,我讓人擺酒,奏一曲高山流水如何?”

“是啊,管他管他,這世間多少少年郎,都只負了當初那一句管他。”爹說著笑了,只是,那笑容裡,分明有一種無奈。

白雪少年/朦朧劍客 10。桃花時節。霓棠一舞。鼓戰

“啪啪啪……”幾雙嬌柔的小手擊打著,在這聲響下,她們用腳跟行走並在腳跟上轉動,身體下蹲又輕盈的抬起,臀部向上微微抖著,肩膀晃顫,露出半個胸乳的絲綢衣裙在展動中飛舞。

琥珀似的酒,從壺嘴傾洩入夜光杯,明珠在杯內散發著迷人的色澤。伴隨著高昌樂,長樂觀的演妓們用一隻腳保持平衡,身體部分懸空,另一條腿伸直,肩上下搖晃著,目光迷離,讓所有的人心醉神動。人們笑著,嚷嚷著,擁著身旁的小道姑,痛飲狂歡。

我坐在當間的桌位,冷眼看著這一切,手裡把玩著一杯波斯葡萄酒。今天我戴了頂青紗冠,髮絲不亂,束之於後。身上,是一色雪白的衣袍。這顯得渾身乾淨利落,早上起來時我照過明鏡,很高興,但對眼前金迷紙醉的紛亂不感興趣。若不是道姑們的舞蹈不錯,我不會在此多待。

此地名長樂觀,又叫神仙觀,卻不是個修真的場所,仍是個煙花柳巷,這是自大唐建都以後新興的娛樂,比之尋常妓院不同,女觀迎客,極具典雅,琴琪書畫,無所不用,因此上做的都是上流人士生意,不是達官貴人,便是揮金如土的豪傑。而此刻的席上賓客,正是御林軍中的貴族都尉,我的同事兼同窗,由於年齡的關係還未能正式加入兵部,只是頂著個閒職。裡面很有幾個大唐開國功臣的子輩,比如坐在我右手的秦懷玉,程祖德,羅通,左手邊的長孫無極,房管,徐敬業,尉遲玄。個個年少輕狂,卻因父輩的關係,不費力就進了御林部講武堂學習,以後如有軍功,便可生遷至神策軍任職。神策軍是大唐最具威懾的軍方力量,學武的人都心嚮往之,這其中包括我。只是對於靠拉關係而得,我不喜歡,但世上從來就是這麼不公平,你又能怎樣?而且那天向太宗開口要官的小孩子,難道不是我麼?所以人如有捷徑,又怎會不偷懶,捷足先登。這毛病是大多數人都有的,我也不例外。

“聰哥兒,怎不開懷呢?”身邊的小道姑琪兒伏在我耳旁吹氣如蘭。

“哦,這是什麼舞?”我隨口問。

“高句麗舞,聰哥兒不喜歡?”

“是啊,雲兒,你手上這杯酒拿了有多時了吧?”尉遲玄的黑臉搖晃著,粗魯的說。

我不理會,轉過臉對秦懷玉道:“秦二哥,昨天你去了感業寺?”

秦懷玉細長的眉毛一挑,拿眼睛瞟著我,“去了。你想哪個妮子?”

“阿武,以前跟杜鵑院的那個才人,這次入寺,很不情願,曾託我帶信給陛下,想早點出來。”

秦懷玉坐正了身子,“先帝的旨意,卻不許她再入宮圍。陛下新位,怕不是可以的。”

程祖德憨厚地笑了笑,說道:“有什麼不可,我看阿武好生相貌,杜鵑啼血院美人真多,卻也難尋比得上這個道姑的,陛下向來唸念不忘。”

房管捏著不多的鬍子,沉思道:“杜鵑派跟魔教關係不淺,先生早先就不贊成,現如今雖力拍馬屁,也不管用。”

“那是以前跟錯了時勢,杜鵑院如今也換了新任院長,是俞七吧。”徐敬業湊過來說。

羅通喝了口酒,粉白的臉上添著紅暈,噴著酒氣說:“哈,聽說俞玄機是個大美人啊!不過,若論美女,先生門下不就有九個。”

我斜了一眼羅通,說:“你可是看上了我哪位師姐,這幾天來劍院練功好勤,粉郎君貌比潘安,怕是得手了吧?”

另一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