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更快了不少,飛一般朝前方滑去。
“看到前方的黑點了嗎?”他興奮的叫醒了另外兩人。
魔都將軍揉揉眼睛看了看,差點跳了起來:“莫非是黑雪州?”
樓蘭則瞪大眼睛看了半晌才搖頭道:“怎麼我看不見?”
“你沒有功力當然看不到。”蘇永笑著把自己包袱裡的幾件衣物扔給了索索發抖的她:“穿上吧,這些衣服大一號,剛好能包在外面。”
此時的樓蘭已經把所有攜帶的衣服全部穿上,她當初也想不到沙漠中竟會如此寒冷。
“那你呢?”她翻開這些大了一號的衣服,又有些過意不去的看著蘇永身上那套明顯很單薄的冰冷衣甲。
“我不冷。”蘇永說完後又愣了愣。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
樓蘭懷疑的看了看同樣已經把衣物全部穿上的魔都,皺著好看的眉頭盯著他:“真的?”
“真的。”蘇永哈哈一笑:“不信我在花上裸奔幾圈給你看看?”
“滾。”樓蘭紅著臉罵道,卻終於忍不住把他的衣服穿了上去。說來也奇怪,不過是三件薄薄的衣衫,她穿上後竟覺得極暖極暖。
蘇永當然不會不覺得冷。但此刻在他的用功之下,腳下的花船正在飛速前進,他體內的筋脈在不停的擠壓抽取力量之下帶動全身血液不停運轉,確實令身子暖和了些。
遠方的黑點逐漸擴大,慢慢吞沒了所有的黃沙,一片冰天雪地終於出現面前。
腳下的沙河遠在黑雪州之前就已經凝固,但蘇永卻憑著充沛的體力讓花船在雪地上依舊滑行了一段路。
這裡的嚴寒非常人可以想象,溯風攜帶的不是雪花,而是冰塊,空中充斥著無數的冰塵,就像許多把飛刀往他們臉上插來,每一刀都足以刻出血跡斑斑。
幸好蘇永與魔都將軍都是武者,身體的抵抗能力極強,臉上蒙上了布料之後倒也無需擔心。
只是那樓蘭,此刻已經被包裹在那朵厚厚的大花之內。只不過那朵花給蘇永提前用刀鑽了五個窟窿出來,露出了她的四肢與頭部。
“還覺得冷嗎?”蘇永看著這個如同精靈一般的古怪裝扮有些好笑。
“恩。”樓蘭臉上的多層面紗不停飄蕩著:“身軀束的太緊,就像要生火似地,偏偏露出外面的又冷的要命。”
蘇永哈哈一笑:“你倒是可以練練冰火五重天。”
幸好太陽此時終於升起。
陽光其實並沒能提高多少氣溫,但那股暖光卻給了他們無比的信心與希望。
看了看滿天滿地的閃著藍色光芒的冰雪,蘇永的臉色凝重起來:“你們還是留在沙漠邊緣位置好點,這裡的環境太過險惡。”藍色的冰雪,遠比白雪更加堅硬,冰冷程度也要高得多。這簡直已經是冰雪這種產物的極限了,再冷一點就要爆炸分解成玄晶了。
也難怪在遠方看來如同墨黑一團。這藍色的冰雪在太陽沒出來之前,確實看去就是一個黑點。
“落花山的謎語裡說,‘冰天雪地走七天。’你們想想,自己能夠在這裡走七天嗎?”蘇永看向遠方無數如同尖頂城堡一般的紫藍色冰川雪嶽:“我如果能找到鷹馬,一定會回來帶你們走。”
樓蘭低下頭來,原來的信念已經有所動搖。
因為這個環境實在比她的想象中還要嚴峻得多。她知道如果非要跟著一同上路,莫說是她,就是魔都將軍恐怕都成為他的包袱。
就看前方的冰川之上狂歌著的溯風,帶著大片大片黑色的雪雲,她知道往前的路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承受。
魔都臉色僵硬,蒙著厚布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那雙眯起的眼珠,顯然已經露出了震驚與猶豫。
“我們回去吧。”良久樓蘭才吐出了幾個字。
蘇永回頭看了看她,片刻後搖搖頭。
樓蘭眼角的淚珠很快變成冰晶。她伸出僵硬的雙手抹去這些冰晶,忽然大聲道:“我答應你,但你一定要回來。”
蘇永沉默不語。因為他也沒有一分把握。在他的眼角邊緣,正有一道藍色閃電突然轟擊在遠方的一座冰川之上,無數的冰雪滔滔而下,猶如巨瀑。
“你要答應我。”樓蘭的聲音再次沙啞起來,瞬間被冰風凝固在空氣之中,極為刺人。
蘇永閉眼無聲的嘆了口氣,終於轉過頭去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如果無法過去,我就趕回來。”
樓蘭亮如晨星的雙眸在他有些躲閃的眼光上轉了轉:“你說謊。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