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位武技驚人的絕世強者,行軍打仗的高才,馬上就要死於我這個卑鄙無恥的人手上了。”
“那你就來吧。”蘇猛地長身而起,只是虛弱的身軀卻打了個踉蹌,幸好給紫衣扶住了。
卡戎身旁一名體型龐大的血鴉搶在首領之前奔出,尚未近身,兩扇血紅的翅膀如同鐵漿凌波,飛越十多米距離狂轟而來。
蘇永帶著紫衣一矮身,幾乎是貼著地面折下了身子,閃過那兩面翅膀,而手中微微伸出的血刀忽然射出了一條細小的紫芒,如同一點流螢隱於明亮的天光之下。
那隻血鴉兩隻凌厲的翅膀狠狠一掠沒碰上對手,正要再次發力,忽然覺得脖子一涼,下巴之下一陣劇痛。
他在掉下之前才發現自己的頭顱已經跟身體分離,睜大的雙眼至死也沒有閉上。
“廢物。”卡戎一巴掌打在那隻沒有頭顱的巨大身軀上,那血鴉的軀體才轟的一聲倒了下來,砸起一片腥臭的灰塵。
卡戎抬手把這個軀體拍下,右腳一掃踢開,大步朝蘇永走了過來:“你說我不敢與人正面一戰,如今我就與你一戰,看看你的本事。”
蘇永用盡最後一分力氣,血刀刀光大震,在空中折射出七彩光芒,猶如波浪翻騰而去,正是“波動”一式,也是他目前能發出的最強一式。
然而這片明亮的刀光被卡戎兩隻鐵翅交叉一切立即破碎消散,就像美麗卻不堪一擊的泡沫。
兩片巨翅餘勢未盡,向蘇永頭上斬下,帶著淒厲的破空之聲。
紫衣想要飛身攔阻,卻被巨翅划起的罡風一帶,無力的身軀就倒了出去,趴在地上吐出大口的鮮血,沾滿血水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蘇永血刀再次舞動起來,只是尚未發出刀光,就被巨翅在肩膀上狠狠一拍,他衣甲碎開,一隻手也軟軟的吊了下來。
血刀噹的一聲,深深/插入地下。
“好本事,”蘇永挺起胸膛面對對手那扇無法躲開的巨大血色翅膀,大笑道:“趁我們到了強弩之末才站出來發威,端的是好本事,哇咔咔,厲害,實在是厲害。”
“我從來就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卡戎笑的很坦白:“公平對我來說,只是個狗屁。”
他的翅膀忽然閃過蘇永,呼啦一聲刺向蘇永的後方。
早已無力又受了重傷的風炎大師悶哼一聲,手中寶劍也脫手飛出,整個人拍嗒一聲砸落地面,臉上的每一根皺紋似乎都要淌出血來。
“你……你究竟是什麼級別?”風炎大師艱難的問道,話語裡都就要滴出血來。
“我們血鴉一直依靠的是狂暴的力量及軀體的強橫,不屑於修習你們的招數。不過按照影系來說,也可以說踏入了血影。”卡戎說的口氣淡淡:“我一向低調做人,不敢鼓吹自己,以免死得就像前任……不過對於你們這幾個死人,沒有保密的必要了。”
這是一個隱藏的很深的傢伙,蘇永也在這一刻才知道,即便自己在全盛時期,也未必能抵抗得住他。
蘇永看著眼前那片滑向自己脖子上的,如刀刃一般鋒利,如鋼鐵般堅硬的血紅翅膀,覺得全身所有的冷汗一下子全湧了出來,他三億六千萬個毛孔全部張開,拼命呼吸著冷颼颼的空氣,卻沒有一分力氣。
在卡戎的肉刀就要切下蘇永脖子的一瞬間,大地忽然起了一陣顫抖。
眾人一呆,所有血鴉也一呆,卡戎也呆了一呆,右翅膀在緊貼著蘇永脖子的時候停了下來,在上面帶出一條細細的血絲。
卡戎臉色很奇怪,這一刻獰笑僵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就他敏銳的感官來看,山下的城市並沒有一分異動,顫抖的僅限於雪蒼山。
這一陣顫抖不但令蘇永撿回一條命,也令所有就要忍不住跳崖計程車兵停了下來,他們不去看眼前數倍與自己的敵人,只是驚疑的看著腳下的大地。
就在眾人的一呆間,整個雪蒼山,突然就像真的變成了雪山。地皮一陣發抖之後,轟然倒塌而下,跟雪崩一摸一樣,只不過翻滾的是泥土,裂開的是山石。
臨界的土地結構,本就非常不穩定,隨時都可能崩塌湮滅,更何況是這片已經遭受了累累打擊的山脈?
幾乎所有的血鴉都就地躍起,然後展翅沖天而去,那些士兵卻是身不由己的跟隨著山石一起陷落,生死難明。
山下那片滿是血水泥汙屬於青象城的土地,此刻被半邊山脈滾下,灰黑的焦炭與紅土交集翻騰融合,變成了混凝土,又紅又白又黑的像個大雜燴,好不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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