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已經插入馬臀,馬兒吃痛,終於悶嘶一聲奔了過去。
再看另外十幾人,雖然聽到了他的呼喊,卻是無法控制戰馬轉身了,就連那楚南天,也是給戰馬扭來扭去弄得好不狼狽。
天馬已經察覺有人逼近,終於略微加快了腳步,卻不怎麼焦急,似乎對自己充滿信心。而蘇永的戰馬受一刀之痛,速度已經放到極限,幾十米距離眨眼就到,竟是狂奔之下離它僅有數丈之遙。
此時蘇永一聲大喝,把全身功力提到極點,雙掌一按兩腿一蹬,身子就像子彈一般飛了出去!身後戰馬痛嘶一聲萎頓倒下。
眼看著雙手就要攀上那團雪白,卻突然發現眼前只剩下一縷白煙!蘇永大吃一驚,雙掌按地,再次飛掠而出。此時他的輕功已經大成,功力提到極致之下,比那戰馬還要快了幾分,但他發現無論自己怎麼跑怎麼追,那天馬卻一直悠哉遊哉的在他前面十米之處!
媽的這傢伙逗我玩呢!蘇永大怒,運足全身功力,整個人就像飛梭一般在林間不停掠過,與那天馬展開了瘋狂的追逐。只不過短短剎那,已經不知跑出了多遠,只聽得耳邊風聲呼嘯,早已看不到自己的同伴。
眼前的矮樹林逐漸稀疏了,又濃密了,白影依然在前面飄逸,凌晨的露水打溼了蘇永的臉頰,凝固了他執著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下這片翠綠的土地。
二十里?五十里?八十里?……拍的一聲,他終於力竭倒地,身體平躺舒展成個大字,胸膛像個風箱一般抽*動起來。
聽到了身後的倒地聲音,那天馬也停了下來,長著兩隻長長鹿角的馬頭回頭望了望,打了個響鼻,似乎有些不屑。
媽的這個變態的畜生。蘇永狠狠咒罵著,如果讓我抓到你,有你好看的!他慢慢站起身子,疲憊的扶著一棵小樹,往來路看去。身後是高高低低的矮樹林,籠罩著濃濃迷霧,也不知究竟走了多遠。
又呼吸了半晌,他才試探著輕輕向前走了幾步,誰料那低頭吃草的天馬竟然甚為警覺,立即也往前跳過了幾米,不時還回頭看他,對他極為提防。
唉,好不容易碰到白鹿天馬,卻又追它不上。想到自己把戰馬都砍了還要徒步回去,蘇永連腸子都悔青了。
一人一馬,就這麼亦步亦趨的一路往下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天色終於慢慢放白。
那些斥候兄弟應該是回去了。蘇永想,他們也許無法控制戰馬追過來,而且自己與這天馬奔行如風,他們也無法趕得上。楚南天是個穩重的人,當然會號令他們在天亮之前趕回去,反正自己一個人在這草原上,目標並不大。
這一路奔過來,離那雁蒙大營是越來越遠,他也不擔心會碰上雁蒙兵士。即便捨棄這天馬回去,也是晚上的事情了。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一個動物。蘇永明明知道自己無法追得上這天馬,下定了主意待到晚上就回去,卻又忍不住不停的跟這匹馬兒一路走下去,等到紅日在草原上噴薄而出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離那條玉帶河很遠了。
他跟著天馬走走停停,卻是逐漸離開了河道,走到了一個小山坡之上。
在山坡上望去,四野無人,連白色的帳篷都看不到,茫茫天地之間,似乎就只剩下自己和這匹天馬。蘇永不由暗暗叫苦,草原上到處是青草,這畜生不會捱餓,但自己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可就麻煩了。
他摸摸自己口袋,除了兩個火摺子,竟是連個饅頭也沒帶上,巧夫難為無米之炊啊,他大喝一聲,高舉血刀向天馬衝去。你這畜生,我殺了你吃火鍋!
可是天馬的速度豈是他能追上?蘇永徒勞無功的做了一番晨運,再次一屁股坐倒在地,身心俱疲。
就在他躺在山坡上無意間一轉頭,卻發現山坡另一面下方有一大灘金黃。咦,那是什麼?蘇永一骨碌爬起來衝了下去。
還沒走近他就大喜過望,這竟是向日葵!好大一片向日葵花海啊,一朵朵比自己臉龐還大的金黃花朵長在太陽下面,真是美麗無比!他興奮的衝到花朵中間,像個孩子一般又蹦又跳,哈哈大笑起來。
那天馬歪頭歪腦的站在山坡上看著他,不明白他喜從何來。
蘇永採了十幾朵最大的葵花朵,走到邊上蹲下來用血刀挖了個坑埋了下去,然後堆上薄薄一層泥土,又找來一些乾草,然後在上面生火。看著火光熊熊,他興奮的手舞足蹈,似乎已經咬到了脆生生的葵瓜子。
怎麼這麼慢呢?蘇永不停搓手,著急不已。好容易看到那坑上泥土變成焦土,飢腸轆轆的蘇永立即用刀扒開土來,把烘熟的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