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米,從地上撿起血刀。抹去了鼻孔裡的小溪,他發覺耳朵也痛的嗡嗡作響,伸手抓了抓,才發現臉上已經多了兩個血洞。
耳膜已被風暴震傷。
還挺得住。
他再次站了起來,以血刀為柺杖,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天池邊走去。
二百米的距離,他足足走了有半個時辰還沒走完。
把身子靠在天池邊一棵花樹的主幹上。他已經無力大喝,只是伸出左手對那隻巨獸揚了揚。
來吧。
第三隻翅膀揮舞。
他身後這棵樹的樹幹齊根折斷。周邊幾棵樹的枝椏全部粉碎,隨風而去。
他再次華麗的倒了下去,臉上又多了兩個血洞。
雙眼的。
鼻孔下的小溪,耳垂上掛著的血滴,還有雙眼下方的血痕,讓他看來就像個吸血鬼。
他臉色蒼白,嘴唇也已開裂,只是被緊緊咬著,嘴上並沒有留下鮮血。
七竅流血,必死無疑。我現在臉上已經有六個血洞了。他心想著,把嘴裡湧出的血水和牙關咬出的血液吞了下去。
龐然大物從猶在不停湧動的天池中走了出來,它巨型的身軀剛剛離開水面,那條瀑布差點因為回流而乾涸。
巨大的馬頭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移近。
鷹馬的比他頭顱還大的雙眼看著他,眼光中不知是輕蔑、敬重還是可惜。
“我勸告過你,叫你不要逼我。”它最後一隻沒發動過的巨翅高高豎起,猶如一把砍山斷嶽的烏黑巨劍。
這隻翅膀劃下,別說是他脆弱的脖子,就是整個身軀,恐怕也敵不過上面鐵片一般堅硬鋒利的羽毛。
“不過你這種精神,值得我用第四隻翅膀。”
原來四翼鷹馬四隻翅膀,竟然是長短不一,一隻比一隻長,也一隻比一隻更厲害更狠。
蘇永臉上露出艱澀的苦笑,他似乎想要說什麼。
奈何只是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鷹馬不會皺眉不會嘆氣,但它終於把第四隻翅膀頓住,巨頭靠近了一點:“你是不是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