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見勢不對,梅香已經悄悄溜走了,甚至乾脆把房門關上了。
楚惜情還回頭去看,正有些惱怒,顧淵從身後摟住她。
“就想你,想見你,情兒。”他低沉的嗓音噴在耳畔,楚惜情身子一軟,臉上飛起霞紅,“討厭,你這傢伙,現在也學會騙人了!”
她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
顧淵有幾分醉意,但還清醒,攬著她道:“好些時候沒說話了,就想跟你說說話。”
楚惜情轉過頭來,杏眼圓睜,“所以你就騙人啦?還裝醉呢,哼哼。”
顧淵在她唇上一吻,初生的鬍渣扎得她臉頰癢癢的,楚惜情忍不住笑起來,揮起拳頭捶他,“哎呀,別過來,討厭!”
她咯咯直笑,眼睛笑得完成了月牙兒,在他懷裡折騰掙扎著。
顧淵忍不住細細地啄吻著,跟她玩鬧著,嬉戲著。
楚惜情被他鬧得笑個不停,好半晌肚子都快笑痛了才停下。
“別來了,你這傢伙,喝醉了酒撒酒瘋呢?”楚惜情沒好氣地瞪他。
“到底怎麼啦,你有心事?”她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
顧淵看著她,忽然深吸口氣擁住她。
“惜情,要是我母親不肯參加你我的婚事,你會不會生氣?”
楚惜情愣了下,詫異地看著他,“是怎麼了,你母親為什麼不參加婚禮?”
顧淵斂眉,他大致將之前的事情說了。
楚惜情皺了皺眉,這事按理說是顧家的家事,她不該多談,那畢竟是顧淵的母親,是他的親孃,縱便有不是,她不該摻和。
那顧家老太太也許只是個執拗偏心的老太太,王家那些人卻就是想著吸血的吸血鬼,他們一個個不勞而獲,就想著佔顧淵的便宜。
一個個有手有腳,還真當自己是大少爺了,難道真的沒法靠自己的努力活下去嗎?
不可能,分明是好吃懶做。
“這事情,你做的對,是不能無限制地慣著他們。你也知道,這世上人總是升米恩鬥米仇,之前你給他們的恩,他們是不記得,你一旦不肯養著他們了,他們反而還要記恨你。不如早點說清楚。”
顧淵頷首,“但我母親那裡,她許是惱了,說不肯參加我們的婚禮。說出去是我的不孝,對你而言也太不公平。”
楚惜情搖搖頭:“真是如此,我也不怕什麼,你是我夫君,你如何決定我都會跟你站在一起。真是被人笑話就被人笑話吧。當然,也不至於如此。事情不是沒有餘地,這不是下個月才成親嗎,時間還多著。”
她想了想道:“至於你母親,我想她只是暫時還不清楚誰對她,誰是真心的,誰只是想佔她的便宜,你且讓她過去過一段日子,日常供應的東西如常,我猜那邊的人少不得要從老太太那裡要東西維持自己那花錢如流水的日子,時間久了,怎麼會沒矛盾。到時候再找個人去敲敲邊鼓就是了,她就是沒有臺階下。你做事也不知道軟和點,她到底是你娘,難道還要讓她跟你道歉?”
顧淵蹙眉,許久才道:“有時候我真覺得她不像我的親孃。也許是離開太久了,彼此之間已經生分了。她的心中,大抵是後來的孩子更親。我當她是母親,這些年也無有忤逆。”
楚惜情看著他,顧淵這性子,讓他像個女兒般在母親跟前撒嬌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顧淵性子又冷硬,跟顧家老太太的關係自然不可能太好。
“傻瓜,其實,也不用想著都很親密,這世上母子不親反目的又何其多呢。顧淵,以後沒人疼你,我來疼你。我是你的妻,將來陪伴你一輩子,我愛你,顧淵。”她認真地撫著他的臉頰說道。
顧淵心中一緊,被她這話說得忍不住心都化了。
“情兒——”他聲音暗啞起來,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她是那樣嬌小,卻似乎有著讓他都震撼的力量,每每讓他為之沉迷沉醉。
這個女人懂他知他,也會為他而憂心,更願為他付出全部的愛,女人的柔情似水,像溫柔的海洋將他溺斃其中,他也不願意離開,只有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此刻,他彷彿變成了一個男孩,在愛情中需要女人溫暖的男孩。
他緊緊擁住她,“情兒,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他想陪著她,和她一起牽著手到老,白首偕老。
“嗯。”楚惜情窩在他懷中,燃了銀霜炭的室內,溫暖如春,楚惜情微微閉上眼睛,兩個人在這清冷的晚上用心溫暖彼此。
☆、不孝之罪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惜情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