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紹祖心中發虛,十分膽怯,直接拿了父親做靠山。
卻不知道這話更是捅了馬蜂窩了。
“彈劾我?”顧淵微眯眼眸,嘴角竟帶了絲詭異的笑容。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拿下!”
他一聲令下,頓時外面聚在一起的親兵直入書店內,金鐵交鳴,兩個鐵塔漢子瞧著臉色大變,護著葉紹祖色厲內荏地道:“你是何人,憑什麼逮捕我們?”
顧淵根本懶得理會他們,旁邊一個親兵上來抓葉紹祖,罵道:“狗眼睜大點,這是威遠侯,五軍都督府都督顧大人!”
“啊,你,你是顧淵?”葉紹祖慘叫了一聲,這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大佛。
他知道這回是慘了,得罪了顧淵,就是他爹也未必救得了他,而且說不準這次還得連累了他爹了。
“呸,顧大人的名諱也是你叫得的?”
葉紹祖臉上又捱了一拳。
旁邊兩個大漢本來還在反抗,結果一聽到顧淵的名號,頓時也膽戰心驚,心知今天是沒完了,葉巡檢在顧淵跟前又算是什麼!
楚惜情從顧淵出場到進來短短的一刻鐘功夫,心情急劇起伏激盪,到這時候看到顧淵的目光看來,他那本來冰冷的臉龐,此刻似乎也帶了些關切,雨幕紛紛,他整個人彷彿都從荒蠻而來,卻又帶著鐵血中的溫柔,強烈地直衝她心底。
楚惜情心中一震,紛亂不已,陡然看到柳裴然被陳方平扶著站起來,不知道怎麼的就鬼迷心竅了轉頭躲開顧淵的視線直朝柳裴然走去。
“怎麼樣,受的傷嚴重嗎,都傷到哪兒了?”楚惜情關切地詢問著,一邊抬起柳裴然的手臂看到他胳膊上因為撞在書案上破皮流血了,頓時蹙眉:“馬上得請大夫來看看才行——”
顧淵的視線讓她如芒在背,此刻腦子一團漿糊,想著自己之前的決定,不,她不要嫁給顧淵,她更不要那種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和感情。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找個愛自己,但不會霸道地要求自己的一切給予的不就好了嗎?
因為楚惜情的關心,柳裴然心中頓時感動不已,很是羞慚地說:“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惜情,你有沒有怎麼樣?剛剛那個混蛋——”
“我沒事的,這不怪你,他那兩個手下太厲害了,你們兩個書生怎麼是他的對手呢。”
楚惜情低聲安慰著,一邊拿了手帕來給他暫時包紮起傷口免得繼續流血。
忽然,她感覺到那定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在此刻陡然間變得灼熱起來,如果此刻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楚惜情覺得自己早已經千刀萬剮!
她心跳加速,咬牙在心裡想道,不管怎樣,眼前就是用柳裴然當擋箭牌了,她不想再這麼不明不白的下去了。
顧淵已經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他才從城外回來,路經此地,本來不會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事情,因為雨太大了。
可是鬼使神差地,他的耳朵就是太靈敏,竟叫她聽到那聲楚惜情大的聲音。
顧淵本來就對此十分敏感,當即就調轉回來,想看看是怎麼回事,沒想到正好遇到這麼一樁事。
他這才知道,居然有大膽的登徒子,無賴兒調xi楚惜情!
看到楚惜情臉色發白,似乎受到驚嚇,顧淵本來正打算過去安慰她,沒想到這個死丫頭居然一轉頭就急急忙忙地跑去安慰另外一個男人,還十分親密關切地給他包紮傷口!
男女授受不親,難道她不知道嗎?
顧淵認出了那人是柳裴然,就更加心中憤怒,他早就看出柳裴然對楚惜情有意,那麼現在這樣子是怎麼回事?
郎有情妾有意?
好,她竟敢把他的話拋之腦後!
“侯爺,人已經抓住,請大人示下。”
顧淵冷著臉看了眼葉紹祖和旁邊的人,“帶去知府衙門,讓趙知府給我好好審理這起暴徒襲擊朝廷命官,毆打士子,調戲民女的案件。”
葉紹祖臉色慘白,大呼小叫,還是被人押著帶走了。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漸漸小了。
屋中的氣氛頓時詭異安靜起來。
陳方平忽然感覺到很不對勁,上前問道:“這位侯爺,您——”
“你出去,去請大夫。”
顧淵冷冷地打斷了陳方平的話,目光只是盯著楚惜情跟柳裴然。
柳裴然回眸看向顧淵,他感覺到旁邊的楚惜情的緊張,她臉色有些發白,低聲道:“幫我這個忙,我,我不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