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麼配得起朱昂!
這邊楚惜情處理了些事情回了閨閣,梅香已經聽碧柳說起方才的事,撇撇嘴:“五小姐就會賣乖。”
楚惜情睨了她一眼:“這話也就我這兒說一說,在外面好好管住你的嘴。”
梅香笑嘻嘻地道:“奴婢記得呢,就比如今天庵堂裡那位就被我氣得不輕呢,嘖嘖,我一高興都多吃了幾碗飯。”
楚惜情沒好氣地笑道:“偏你會作怪,她若真被你氣死了,豈不算到我頭上來?”
“她,要能被氣死了才好呢,最毒婦人心,真真可恨,現在好了,我看她這回還怎麼折騰。”
“不要小看那個女人。”楚惜情說著,便道:“奶孃回來,正好我有事想讓她丈夫做。”
“是不是那個董其玉?”
梅香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不明白自己小姐為何對董其玉有那麼大的怨氣,這種怨氣似乎來得很奇怪,就像有些時候小姐做的事情讓她不甚明白一樣。
“嗯,董其玉那裡還要人盯著才行,別人我不放心。”
“好,我會跟杜媽媽說的。”梅香見楚惜情的神情平靜,不復那日的癲狂,這才鬆了口氣。
楚惜情便道:“楚越那裡派人盯著,防止有人生事。”
張氏絕對不會這麼算了,那個女人的能耐可不像是梅香想的那麼簡單。
果然,第二日張家大夫人劉氏便上門來了,說是要探望楚越的。
劉氏自稱自己也曾經起過水痘不懼傳染,進去瞧了瞧,見楚越的確起了痘症,而且還發著燒,不由蹙眉,滿臉憂愁。
“唉,可憐的孩子,沒有母親在身邊照料,如何能盡心呢,到底這些刁奴伺候不周。”
相陪的盧氏聞言頓時怒了,這劉氏說什麼呢,莫非是說她們楚家虧待了楚越?
還想著那女人回來呢?
休想!
“喲,倒也不知道是哪個人為了自己,不顧兒女的死活,這孩子真真可憐,這麼點大,偏就有那狠心的人不管不顧,哪管他會不會病呢!要不是大夫發現的早,說不定怎麼樣呢。”
劉氏有些懊惱,她哼了一聲,也知道楚家不待見張家,現在楚家只不過是礙於名聲不想隨便休妻,否則今天的事可真不好說了。
劉氏身為張家大夫人雖然不很樂意為小姑子跑來被人打臉,只是張家的臉面不能不要,張氏總不能一輩子呆在庵堂裡,還是能回來為好。
劉氏有些下不來臺,見楚家不買賬,便找了藉口告辭了。
從楚家出來,她便去了家庵。
張氏正心神不定地等著訊息,想到楚越現在病著她卻不能照顧,不由更加憎恨楚惜情。“這小濺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出此下策,越哥兒也不會生病,惜顏也會好好的,都怪她!”
有些人就是這般,明明是自己的錯,偏偏總要遷怒於別人。
彷彿別人就該乖乖地躺平任她欺辱一般,若是別人做了反抗甚至對付她的事,那就是別人的錯,絲毫不會反省是不是自己的錯。
只是楚惜情不是從前的楚惜情,她是不會任憑張氏欺負而不反抗的。
待片刻劉氏來了,張氏忙上前焦急地抓住劉氏詢問:“怎樣,越哥兒如何了?”
劉氏見小姑子嘴巴都起了水泡,明顯是焦急上火,擔憂地道:“你也別太著急了,我瞧著是起了痘症沒錯,不過情形尚算好的,說起之前你倒也知道我那老二,便是得了痘症沒的,唉,那才是兇險呢。”
張氏聽劉氏這番話頓時心情好了許多,只是恨聲道:“都怪那楚惜情,我定不能這麼算了。”
“妹妹,不是我說你,這次你做的的確失算了,如何也不能拿越哥兒來——”
“我並不是本意如此,只是惜顏那丫頭做事不管不顧,沒想到真的讓越哥兒掉進池塘,我本來不是這麼打算的,是我失算了,那個死丫頭,現在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一點也不像我的女兒,這次若是越哥兒出什麼事,看我怎麼修理她!”
張氏想起這不孝的兒女便頭痛至極。
兒子在她眼裡才是最重要的,楚惜顏沒聽她的勸告非得跟朱昂攪合到一起,她早就不滿,偏偏那丫頭是一意孤行,明明不是沒有好的選擇,何必為了個朱昂跟楚惜情爭風吃醋,真是愚蠢。
張氏簡直不願去想楚惜顏的事。
現如今她將要嫁去朱家,只是張氏不是愚昧之人,她自然看得出朱家的不情不願,是以,她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