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穆懿軒和白嵐,自顧自得抱著貓貓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瞥了夭夭一眼,淡淡地問到:“夭夭,我父親可好?”
林義那般寵她,她是當真把他當父親了,她已經好久沒有給他寄信了,喜樂又失蹤了,他現在一定很急了吧。
眾人皆急,她卻一臉淡定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啜了起來。
“林鳶!”身旁那大冰塊終於忍無可忍,怒了。
她卻笑了,好久好久,沒有聽過他這般憤怒地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名字了。
“穆、懿、軒,你立我為後,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她改變主意了,之前想把一切都告訴他讓他立他為後的,現在,她想反過來了,她要他先立她為後!
又是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當頭打來,她叫他穆懿軒,從來,從來,從來沒有人敢這般連名帶姓地叫他的名字,誰都不敢。她,卻一字一字地叫了出來,這麼自然。
沒來由的一陣暈眩感讓他連退了兩步,她卻是第一個衝來上了扶著他,小臉上盡是掩蓋不了的擔憂。
她擔心。
是的,她是擔心了,一切都在提前,他體內的寒毒是不是也會提前爆呢?
他卻狠狠地將她甩開了,語氣冷冽無比,“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立我為後,我就告訴你!”她卻是寸步不讓毫無畏懼。
“你,休想!”立她為後?怎麼可能,皇后的人選他心中已經有數了,南宮麗雪是最佳的人選,這也算是對南宮豪多年來忠心耿耿輔助他的報答吧。他怎麼會立這個來不不明的女人為後呢?
見他那一臉冷笑一臉鄙夷,林鳶晶瑩的眸子瞬間便黯淡了下來,淚慢慢地徘徊上了眼角,想忍,去怎麼都忍不住。
休想!
呵。
“我偏要呢!”無理取鬧,好,她就是要無理取鬧,怎麼樣!
是哪個混蛋說過的,直到老,直到死,直到下輩子,都只有她,只要她的?又是哪個混蛋才輪迴了兩年就將她忘得一乾二淨了呢?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完全沒有了那段記憶,她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僅僅是個突然穿越而來的闖入者。她才不管時間如何變化,是早是遲,這世間不管是哪個空間哪個世間,只有有生過的,有存在過的,就一定會留下好痕跡的,而他說過的話就一定要做到!不管是什麼時候說的。
生生世世這一諾言之所以感人就是因為痴男怨女們都只是一廂情願地相信,而從未去驗證過嗎?
那好,這一次,就讓她來驗證,到底有沒有所謂的生生世世的愛!
諾言,這兩個字當真就是都有“口”卻都無“心”嗎?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說,說了就一定要做到,沒有任何理由,她不是無理取鬧,也不是強人所難!
說到就要做到,這麼簡單的道理他不懂嗎?!
“朕的皇后!呵,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看見她眼裡的暗淡,他的心又是沒來由地緊了起來,可是,說出的話卻依舊是那麼傷人,那麼拒人千里,那麼冷冰冰,連一個“我”字也不願意給她。
資格!他跟她談資格!她沒有這個資格!好一個她沒有這個資格!
林鳶連連退了好幾步,連日來苦苦逼著自己隱藏下來的所有委屈所有傷痛頓時全部湧了上來,堆積在心口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秀眉籠起,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就這麼噴了出來,滿眼哀傷地盯著他看,一步一步不住地後退,腳後卻突然落空,整個人便直直地跌落入了玉瑤池裡。
喵!……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貓貓卻嘶叫了一聲,瞬間變化成了那黑色貓又張開了藍色雙翅,向林鳶飛了過去,它碰不了水,只得盤旋在玉瑤池上空,嘶叫不已。
而一旁的夭夭已經大叫出聲了,“師父,就是她,貓貓化身了,貓貓認出她了,她就是下任教主!”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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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願不如意
手指上的疼痛又是一陣一陣的傳到心口上來,疼,十指連心,怎麼會不疼呢?
她又一次被疼醒了。
雙眸緩緩睜開,沒有了那明黃紗帳,卻是一床大紅的幔帳,驟然起身,一屋子的喜慶便映入眼簾。
這裡是她最早的寢宮,望月宮!
“醒了?”床邊的人把玩著手中那細長的銀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不得不得承認,她真的很美,那清秀的眉目間比紀若萱多了一種倔強卻又不失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