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44.和我走吧

&esp;&esp;但現在他怎麼都覺得這身衣裳不合身,不夠好看,有些奇怪,像小孩穿上了大人的衣服,不倫不類,沐猴而冠。

&esp;&esp;在他糾結的一分鐘裡,杜莫忘已經走過來了,墨綠色的長裙襬內摻著兔毛絨,綢緞外裙墜感良好,行起路來彷彿森幽潭水錶面泛開的睡蓮葉,鈍感地隨著水波微微地悠遊飄搖。

&esp;&esp;雪白的絨襪在行走間從濃綠裙襬下露出一點尖尖,順著襪子滑下是深色皮革小靴,濃烈的色彩對比給人一種眩暈的美感,大腦嗡嗡的,視線好像被黏住,無法從截然相反的撞色裡抽離出來。

&esp;&esp;靴子在唐宴腳畔停下,絨靴挨著他又大又寬的亮堂皮鞋,對比下格外小巧,不足他大半的腳長,讓人不由自主聯想到他們彼此的手,明明杜莫忘要大上一歲,手被唐宴攏著時,卻能完全包裹進掌心,如同層迭的花瓣含住星點的花蕊,生來如此,簡單平常。

&esp;&esp;手躲在陰暗處,唐宴悄悄捻起一指柔滑的裙襬,捏在指腹輕輕磨搓,光滑的布料透著外面雪地的涼氣,指尖很快察覺到了失溫,逐漸癢癢地發麻起來。

&esp;&esp;他忽然有種把手從裙子底下探進去的衝動,她有穿那種加絨的褲襪吧?被裙子蓋著,腿心是不是很暖和?腿肉又肥又軟,肥嘟嘟的腿根夾住手,中間鼓起的綿軟隔著褲襪用掌根按揉幾下就會吐水,肯定適合捂手。

&esp;&esp;杜莫忘朝著白子淵前進一步,衣服上傳來被拉扯的感覺,她回頭,唐宴鬆手,裙襬嘩啦啦地落下,如同蓬蓬樹葉被風吹響。

&esp;&esp;這傢伙又發什麼神經?杜莫忘逮回自己的裙襬攥進手心,警惕地盯著唐宴,她有點想發火,視線觸及到他眼角月牙樣的疤痕,那點兒怒火又吞了回去。

&esp;&esp;唐宴不打算放過她,既然被發現了,他乾脆抓了一大把裙子,洩憤又挑釁地揚起下巴,手裡大力地搓揉,把原本光潔直順的布料蹂躪得混亂不堪,滿是褶子,彷彿是皺成無數塊碎片的玻璃糖紙。

&esp;&esp;“你幹嘛!”杜莫忘沒好氣地問。她很喜歡這套裙子,這可是杜遂安選的,和杜遂安的那套西裝是同款設計呢!

&esp;&esp;唐宴不說話,歪著腦袋挑起眉毛,圓潤的杏眼誇張地瞪著,短卷而濃密的睫毛刷子似地鑲嵌在撲閃的眼簾,洋娃娃似的可愛面龐露出小惡魔般的頑劣。

&esp;&esp;“放手!”杜莫忘硬梆梆地憋出一句。

&esp;&esp;“就不,你怎麼樣?”唐宴從齒縫裡一字一頓地迸出幾個字。

&esp;&esp;兩人一邊抓著一頭裙子,誰也不放手,誰也不退讓,雙目怒張對視著,墨綠色的裙子繃緊,發出細碎的撕扯聲,在現場表演起了拔河。

&esp;&esp;早在杜莫忘進來的時候就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有方才在小樓那邊玩的人認出杜莫忘,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蘇玫一開始就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捏著酒杯,柳眉倒豎,妝容精心的面龐充斥著惱怒和厭煩,妒意扭曲了她姣好的五官。

&esp;&esp;她一把推開身旁貼上來的男孩,大踏步朝三人走去,停在沙發前,她擠出一個笑:“杜莫忘,你來幹什麼?齊阿姨的話說得還不明白嗎?”

&esp;&esp;唐宴皺眉:“我媽說什麼了?”

&esp;&esp;杜莫忘雙臂猛然使勁,趁著唐宴扭頭問蘇玫,一把將裙子從唐宴手裡奪了回來,她心疼地抖著裙子,嘗試用重力把褶子扯平。

&esp;&esp;她抬起腦袋說:“我來找人,又不待在這裡。”

&esp;&esp;“你找誰?”蘇玫逼問,高挑著下巴,雙臂環抱,輕蔑地盯著她。

&esp;&esp;“別人找誰管你什麼事?”唐宴煩躁道,“這裡沒你的事兒,別瞎摻合!”

&esp;&esp;蘇玫剩下的話全卡在了嗓子眼,她惱羞成怒,臉漲得通紅,跟猴子屁股似的。

&esp;&esp;唐宴什麼意思?之前是他唆使她找杜莫忘的麻煩,在學校裡她欺負杜莫忘也不見他出來阻止,自己在一旁煽風點火看戲,不是很享受嗎?怎麼今天忽然轉了性子,反過來責罵她了?惡人她做完了,你個始作俑者又來裝什麼好人?

&esp;&esp;她翻著白眼瞅杜莫忘,杜莫忘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