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急生智,豬頭猛然看見我倆綁在房山頭的繩子,低聲叫我:“大洋,過來,咱順繩子下去。”我倆到山牆邊一看那繩子還行,一個人的分量沒問題。“豬頭你先下,你比我胖,你下去沒問題我就沒問題。”豬頭抓住繩子慢慢轉身,下了樓頂,一點點的往下順,那繩子繃得緊緊的,看樣子問題不大。就在豬頭下去的時候,那邊樓道口有人上來了,一個兩個三個,先上來那人一眼就看見我了:“在那呢,走抓住他,別讓他跑了。”說著那人卻並沒有追過來,看樣子是等下面人都上來呢。他一定是想著我已經無路可逃,自己沒必要冒險,等人多就更安全了。這時候我是真急了,沒等豬頭落地我一把抓住繩子轉過身,把繩子在腳上繞一圈倆退夾住繩子就往下順。這時候豬頭還沒鬆手呢,就聽那繩子“吱吱”響,我一看要斷,低聲叫豬頭:“鬆手,繩子不行了。”豬頭趕緊鬆了手,跳了下去。這時我也下到二樓和三樓交界的地方了,可憐的繩子還是沒挺住,我感覺手上一鬆,我就象一團破布“噗通”掉到了地上,這一下摔的可不輕,就感覺兩瓣屁股碎成了無數瓣,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肛門向四周擴散開了,肚子裡就象鑽進了無數老鼠,疼痛的感覺四處亂串,我想動動兩腿,根本沒感覺。就聽樓上人喊:“在下面呢,那小子跳下去了,快找磚頭,削死他也別讓他跑了,敢他媽偷我鴿子。”那三位一聽,趕緊把我抬上車子,推著就跑。這時候樓頂的人飛起磚頭瓦塊就向我們砸過來,這哥兒幾個推著我沒命的跑,那石頭瓦塊就落在我們身後,終於跑掉了一個也沒被抓到。
車子慢了下來,我的屁股還是異常疼痛,肚子的疼勁有點過了,或者是我適應了,感覺不象一開始那麼疼了,我試著動動腿,還行,還能動,這時候矮子看我能動又開起玩笑:“行啊,大洋,讓你偷銅線,你把自己和豬頭偷下來了啊?怎麼樣滋味好手不?用不用哥們給你來一外科手術,把你那屁股再縫回去,摔碎了吧哈哈!”大家一聽都樂了。我是強忍著疼痛罵他:“矮子你他媽不是人,老子被抓住第一個就把你招了,看你還得色不。”大家回到小平房,矮子六子把我抬到床上。矮子說“用不用找個大夫來看看?”六子看著我“不用了,我覺得問題不大,現在還有點疼,明天看看再說吧,估計沒事。”我順嘴說著,其實這屁股還是又麻又疼。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我這屁股感覺才又長回到一起,不那麼疼了。我在床上躺不住了,試著下了地,雖說不敢使勁但扶著東西走動是沒問題了,還行這一定沒傷到骨頭,多虧這屁股肉多,要不就玩完了。我抬頭看看錶四點多了,這幾個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就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這幾位回來了,手裡還拎著吃的喝的,進屋見我起來了,矮子問:“沒事了,傷員同志?”“差不多吧,沒傷到骨頭,還能動。”“那就好,能動就沒問題,不過還是多養養吧,最近咱啥也別幹了,前一段弄了不少了,夠交幾個月的份子了,咱哥幾個也歇歇。”這時六子開口了:“要是歇歇的話,我回家住一段,每次回家都趕著回來,也沒好好陪陪我媽,要是最近不幹活,我想回家多陪陪我媽。”“好啊,六子還挺孝順,你要回家我這份錢也分你一半,給咱媽帶回去。”“不用了大洋,我都佔了你不少了,真不用,我這兜裡也有兩三千了。”一邊說一邊腿著我遞過來的錢。“別墨跡,我也用不上,給你就拿著,我也沒數,多少你別嫌棄就行,反正也不是他媽好道兒來的,能給咱媽也算是好花了。”說著我把錢塞進他口袋裡。“六子你拿著吧,大洋也是好心,不過要我說你還是少在家住,時間久了萬一有個閃失就不好了。”矮子到底年歲大些,想的還是周到。吃吃喝喝的不覺天就黑了,六子拿著錢趁天黑回了家,我們幾個就在一起打撲克。“我說,咱這買賣還幹不,要不咱上遠點地方幹去?”豬頭沒頭沒腦的問著。“幹啥,沒看大洋都受傷了嗎,要再被人堵一回,非他媽要命不可,咱還是消停消停吧,再說這幾個月也整不少了,咱再想想看有啥新路子吧。”聽矮子一說豬頭不吱聲了,又玩了一會兒大家都累了,各自睡了。我躺在床上睡不著就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家裡怎樣,老爸的病好沒有,不敢和家裡聯絡,可心裡放不下呀,不知道二哥怎麼樣了,打架那事情怎麼解決的,不管了,睡吧。
大家每天都出去找路子,可每天都空手回來,矮子和豬頭甚至還想在公交車上幹小綹子,就是小偷,可惜乘客沒發現被人綹子幫的發現了,捱了一頓臭揍回來的。我每天就藉著養傷為名就在家待著,他們沒啥活幹也不挑我,到了晚上就喝酒收小要飯的份子,心情不好這哥倆就揍幾個要飯的出出氣。這一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