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睿智的師父,怎麼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應允下來。
嬿婉看著眼前這兩個一語不發表情彆扭的人,心下一陣迷茫,他們到底是在鬧什麼情緒?打從出了天絕門,縵舞始終繃著張臉,以往她總是最愛黏著輕寒的,怎麼今日突然轉了風向?
再說說這輕寒,分明察覺到了縵舞的不對勁,卻仍是不願開口,惜字如金放到此時此刻倒變成了一種煎熬。
坐在鳳珝為他們準備的馬車上,縵舞悶悶不樂的樣子盡數落入輕寒眼中,面對江湖風雲變幻,他能運籌帷幄滴水不漏,可是面對這個女子,他卻變得手足無措,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馬蹄的踩踏聲,車輪的碾壓聲,蓋過了彼此的心跳,喧囂,卻比寂靜更壓抑、更可怕。
長久的無言之後,縵舞再不能忍住心間疑惑,直視向輕寒雙眸,“為什麼要用那麼重要的東西作交換?赤霄寶劍,江湖中多少人對它虎視眈眈,可你竟這麼輕易就將他拱手相讓了。”
她只是不能明白,輕寒一世英名,怎麼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一葉障目了呢。
縵舞的情緒有些許激動,而輕寒的態度則令她更為不滿。
《凌煙亂》蘇窨 ˇ不如結心腸ˇ
從頭至尾輕寒都不曾辯駁,好像從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過。面對縵舞的質問,他的回應始終如一,三緘其口不發一言。
若他解釋一句或許縵舞也未必會如此激動,只是他的態度總是這樣不冷不熱,反倒是觸怒了縵舞。
試想一下,自己口乾舌燥說了老半天,對方卻是無動於衷,連吭都不吭一聲,換做誰都不能淡定。
縵舞的性子本就淡漠,這叫做對方是輕寒,自己才會這麼上心,若是換做別人,她怎可能如此失態。
關心則亂,大約說的就是縵舞這樣。
只是自己的關心只換來別人冷眼相待,叫誰心裡都不好受。
馬車甫一駛到凌煙山莊大門口,縵舞跳下車自顧自地就踏了進去,面上的不悅明明白白擺在那兒。輕寒看見了,只當沒有瞧見,慢悠悠地下了馬車,往山莊裡頭走。
“師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