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在攪動**,陰暗籌謀。
可是這中間竟然忽視了兩樁十分要緊的事兒,一個是晉王奉命前往靈雲鎮查案,一個是葉裳在晉王府中毒……
即便三人遍數了京城身居高位,心思縝密,有謀略之人,包括國丈、丞相、王大學士、六部尚書等等,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晉王。
若非是許雲初和葉裳聯手深查數日,以二人的本事,兩雙手覆蓋京都,將南齊京城的南北城翻了個翻,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晉王身上。
蘇風暖想到那一日,師兄離開容安王府後,晉王便派人急急地喊走了葉裳,只她一人守著風美人,後來,千寒慘白著臉回府找她葉裳在晉王府內中了毒,她離府前往晉王府,發現葉裳中的是天下劇毒榜上排名前十的半步死。
半步死,顧名思義,離閻王殿的門檻前只差半步,沾之即發,毒入心脈即死。
她三哥有千年雪蓮,千寒在找她三哥取千年雪蓮的途中遭遇人截殺,後來,她質問葉裳時,葉裳對她了一番話,她至今依舊記得。
他,“晉王這些年,表面對我嫌棄,實則相護,我雖然明面氣他,但對他自然也有著對長者的敬重。他有急事兒找我,我自然要去。背後之人也將這個算準了。到了晉王府後,明知那茶有毒,且是劇毒,若是想要入虎穴,得虎子,這毒我也是要喝的,否則如何能入套查案?將計就計?”
她當時本有些疑惑,馮盛皇上咳血,私下知會了晉王,晉王情急大駭之下找了葉裳,雖然合情理,但未免太巧了像精心佈置好的一樣。但因為背後之人確實謀算得厲害,與一把年紀看起來對葉裳慣會吹鬍子瞪眼的晉王實在相差甚遠,她也就隨著他這一番話打消了。
更甚至,誰殺人會在自己的府邸裡明目張膽地殺人?更何況是葉裳這樣被皇上護著的人?容安王府都能進入大批黑衣人,晉王府進入黑手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後來,晉王大肆徹查府中追查兇手的同時,葉裳請旨查案,一時間掀翻了京中的天,於重重疑團中揪出了月貴妃。乾脆地破了月貴妃一案。
當時揪出了皇上的大內總管馮盛,那時候得到的結論是馮盛本是晉王送給皇上的人,最後被月貴妃收買倒戈,於晉王府陷害葉裳,也是月貴妃指使。等等事情,都是出自月貴妃手筆。那一時間京城內外出現的一系列的密謀刺殺案都找到了源頭。月貴妃被她一劍殺死,皇上焚燒了月貴妃宮,自此結案。
馮盛一死,葉裳曾經在晉王府的毒殺案也就沒人再提了,甚至忘了。
從恨春風往回追溯,追溯到閻王渡、無傷花,甚至都沒想起半步死。
這些年,晉王是真真切切地對葉裳表面冷臉實則相護,誰能想得到串在這一條線上的埋藏的最深的幕後黑手,竟然直指晉王。
這些事情若都有他的手筆的話,那麼,他是真想葉裳死。
若非她相救,葉裳死一百次也有了。
三人沉默了足足有盞茶時間,許雲初才緩緩開口,對葉裳問,“怎麼辦?”
葉裳面色淺淡,聞言問,“什麼怎麼辦?”
許雲初看著他,“月貴妃一案結了,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戰死一案以及四年前嶺山瘟疫一案也結了。如今,我們背後查的這些線索,做不得足夠的證據,也只是能夠推測找出這個人而已。我是,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葉裳搖頭,“不怎麼辦。”
許雲初聞言看向蘇風暖。
蘇風暖琢磨片刻,道,“我不太明白,若是晉王,他為了什麼?江山皇位?他已經老了,還爭什麼?他的孫子劉焱,稚嫩純真得很。教匯出這樣的孫子,晉王這個幕後黑手,也實在讓人想不透。”
許雲初道,“但凡有所為,必有原因。我與葉世子幾乎翻遍了京城,既然是指向晉王,就不得不相信我們查得的結果。若非隱藏得深,謀算得深,又怎麼會從這麼多大案裡摘出去,月貴妃死,安國公、景陽侯兩府牽扯多少人都掉了腦袋,而他不沾染一絲半絲鮮血?至今讓我們都難以置信?”
蘇風暖嘆了口氣,道,“這兩份名單,只能是挖出的線索,千絲萬縷聯絡到了晉王,但做不得證據。更何況,隨著月貴妃死,馮盛死,太子如今失憶,該斷的都斷了。我們如今確實不能將他怎麼辦。”
許雲初點頭,“既然如此,那……”
葉裳這時伸手叩了叩桌面,開口截住許雲初的話,對他道,“還是以榮華街為界,你派人密切盯著榮華街以南,我派人密切盯著榮華街以北。”話落,他伸手點了名單上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