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笑了笑,這個丫頭挺有意思,也不矜持,她慢慢起身,踏出浴桶,站在潔淨的毛毯上,毛毯的柔軟,讓她的腳底受到了最好的照顧。
小丫鬟指著衣架上兩套衣服,徵詢非花的建議,“小姐是要束腰的曳地牡丹長裙,還是要輕軟素雅的碎花低胸裙。”
非花看向那淡雅的碎花裙,牡丹太豔,她不認為她要花枝招展的出去,會帶來什麼好事,她一向不喜歡麻煩。
小丫鬟苦惱了,撐著腮幫子思考,“可是奴婢認為那牡丹的裙子很好看,而且小姐的身高也適合穿緊身的衣裙。
非花沒去和她爭,唇邊漫著輕輕的笑,“那就穿那件吧,我無所謂。”
小丫頭歡呼一聲,就取了那豔麗的著裝,一件件幫非花套上了,一直不停的碎嘴,替非花整著夠平整的地方,“哇,我就說嘛,小姐的腰那麼細,束腰最好看了,加上身子又勻稱,最好看不過了,奴婢再給小姐,拿絲綾來,小姐挽著,就更增飄逸了。”
非花穿好衣服,被小丫鬟推到梳妝檯,小丫鬟手腳靈活的拿著大毛巾,幫非花擦著有些溼的頭髮,好不容易擦乾,她露出燦爛的笑。
現在要給小姐梳美美的髮型了。要梳成什麼樣的呢?
維護女權
小手在非花如雲的髮絲裡穿梭著,好快就綰出了一個髻,又開啟梳妝盒,一支又一支的帶著流蘇的玉簪就往非花頭上戴,戴完了她滿意的,她又翻向更精緻的盒子,把裡面的金步搖也往非花發上招呼。
非花頂著一堆貨真價實的金銀玉飾,頭腦有些沉重,眼睛有些花,嘴角太抽了,她連忙蓋上那裡面還有三隻金步搖的盒子,笑的有些討好,“我說,就這樣就可以了,戴多了就突不出髮簪本身的珍貴了。”
小丫鬟小手順了順那漂亮的流蘇,大眼裡滿是疑惑,“可是,我覺得這些簪子都很好看呀,不戴上的話,太可惜了,這些首飾都要發黴了。”
非花為自己的脖頸,是絕對不會當首飾的奴隸的,堅決把首飾推向一邊,她只好搬出府裡另外一個女主人,“公主可以戴呀,我戴不了那麼多。”
小丫鬟終於不再禍害非花,在非花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她繼續暴出她美好的計劃,“那我每天幫小姐換著戴好了,這樣就不會浪費了。”
非花很想說,要是不浪費的話,就全部送人了,也不必折磨她,她平時頭飾都不超過兩件,現在已經超出氛圍了。
嚴重抵制小丫頭再拿出來的玉戒,與各種色彩的圍珠,她不要戴,不要戴這種多餘的東西。
最後小丫鬟一臉哭相了,非花無奈了,戴吧戴吧,也沒事,所以手上就多了一個純碧的玉鐲子。
小丫頭滿意力,非花也解脫了,鏡中的相貌她也沒多去看,她的面容,沒什麼讓她好奇的。
站起身,剛好久去的丫鬟進來了,端來了四菜一湯,飯菜的香味,刺激了她的味覺,她突然覺得,她餓的很。
坐在圓桌上,讓兩人擺好碗筷,她就開始慢慢的吃了,丫鬟站在一邊,很精神的介紹自己,“小姐,我叫雨兒,她叫梨兒,以後我們就是專門伺候小姐的貼身婢女了。”
都是好名字,也專是為了落雨院取的,大戶人家都是這樣,非花淺淺的笑著,“我很快就會離開的,你們不用太過拘束。不用太過顧忌我。”
非花的話,兩人聽了都有些意外,住進落雨院苑的人,還有離開的道理?是不是非花錯記了什麼,小雨沉不住氣了,猶豫的問,“小姐,不當王妃麼。”
聽到王妃兩個字,非花皺起眉,住進這屋中的女子,都要被問這種無聊的問題麼,李益未免也太可憐,照她來說,他也還沒長大,急著娶親,也太早了。
回想起他的話,他要早點娶親,是為了他那要雲遊的孃親,她這一來,他的孃親,連淋個雨都暈倒了,真能雲遊四海,浪跡天涯,是不是太幻想了。
為李益默哀,他的孃親為了自己的幸福,強給孩子媳婦,不是什麼好作法,家裡就他一個兒子,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非花唇角浮著惡作劇的笑,李益的呆木,要是真娶了,公主怕更不能雲遊了,光是處理她的寶貝兒子的生活,就夠也頭疼的了。
撇眼見小雨還眨著眼睛,等待她的回覆,她眸中的亮光隱去,嚇到小姑娘就不好了,吃著可口的飯菜,慢慢的入了身體,她才緩和的答了,“當王妃有什麼好處?”
小雨一聽興奮了,繞著淡定的非花轉圈,彎著手指,一一細數過來,對當王妃的好處,都熟計於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