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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小梨收起短劍,輕搖著非花,臉上除了憂心還是憂心,“小姐,快醒醒,公主有事讓您過去一趟。”

非花迷糊的睜開眼,放眼過去,已是昏黃的燭光,現在已是晚上了?手抬起撫撫涼涼的額頭,“小梨,你在說什麼?”

小梨再重複一遍,非花才慢慢清醒,半夜讓她過去,公主還真是閒情,翻身下床,她淡然吩咐著小梨,“幫我更衣吧。”

銀月等的心焦,卻不敢再踏入房間一步,就算他想也不能,因為房間中出現了一個,寒意凜然的男人,他只是站在非破圖風的入口處,像是一座雕像,風雨不倒,屹立恆遠,磅礴挺立,讓人不能忽視。

非花院中的人,他也知道有哪些,不能猜出他是誰,讓他心中隱憂的事,心月都的暗探,到現在還查不出他的半點身世來處,找了幾個,都與他不符合,他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渾身有著神秘的氣息,看不出一點破綻。

他有一種衝動,就是告訴他,帶非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水太深了,攪進去的話,也會染上別的什麼,真的不適合非花。

可他張開還是沒說出來,在他猶豫下,非花衣著整齊的走了出來,他只得跪下行禮,“小姐,請隨在下來。”

說完他就起身,讓開了路,讓非花先行走著,他隨後跟到,在她的背後,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發上簪子流蘇的晃動,讓他有些失神。

非花直走了出去,也沒廢話,坐上了已坐過一次的軟轎,由著四個武藝高強的女子,把她抬往公主的寢房。

還是直接進了公主的裡室,她自己一個進了密道,銀月也跟在身後,因為非花已經記得該怎麼走了。

密室裡,仿若白晝,還是有著縷縷荷香的空氣,只不過,還是讓非花莫名的呼吸不暢,李益還是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如常,只是睡著一樣,看不出他的經脈大多都在枯竭了,他還是安心的躺著。

非花向著夫婦倆福了福,算是行了禮,室內還有那十幾名藝妓,包括那名穿著綠色薄沙的琵琶女子。

琵琶本是含蓄的樂器,此刻被她抱著,非花也聽過她的彈奏,突然非常琵琶也有它的嫵媚不止嬌柔。

只是再見她時,總覺得她唇角的笑弧,特別的詭異,還有她身上的君子蘭,與第一次相見的不同。

慵懶的身子僵了僵,她長袖下的手,沁出了點點細汗,寒意襲滿了全身,原來如此,難怪她會暈倒,難怪小雨會莫名其妙的睡去,全都是拜她所賜。

她突然有一種瘋狂的想法,其實讓她們陪葬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只是她的眼睛,在看到那個清新如百合的女子時,她深深的鄙視著罪惡的自己。

公主臉色不用說,一點都不好,眼角還浮起幾條細細的暗紋,她一下子蒼老了不少,開始像一個三十歲的人了。

“非花,益兒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一直喊痛,他怎麼了。”公主拉著非花的手,像是在抓著一根浮在水上的浮蘋,明知道希望渺茫,還是不願意放棄。

以她的醫術,都束手無策,非花也有些無力,她只懂的一般的救治之法,她不是神仙,她沒有妙手回春的超然能力,李益的病,她其實也沒有幾分把握。

移至床前,她坐下為李益把著脈,他的脈相還是微弱,行醫靠斷脈,知祥其症狀,從而對症下藥,可是,一個連脈博都幾乎沒有的人,叫她如何去斷?

除了微弱還很緩慢,這讓非花吃驚,不久前他的脈博雖然微弱,卻是跳的極為規律,因為他只是經脈枯竭,一些重要的脈,還是會正常跳動才對。

他的病情,又有了新的變故,難道是因為她沒有近時讓人奏曲的緣故,心中微凝,她放開了他的手,用被子蓋好,哪怕知道厚厚的被子,也溫暖不了他的身體。

轉眼看著站立一排的藝妓,她突然頭痛欲裂,幾乎要炸開,眉頭蹙起,她的狀況也不妙,明明有好好吃藥,到底哪裡出了錯。

又是樂曲輪奏,本來綜合起來,可能效果更佳,可她們都沒有在一起彈過,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培養她們的默契,反倒更不好。

靠在床柱上,非花閉眼,聽著她們彈著的曲子,李益的脈博,她不用按著,也在她專心的時候,清晰的感覺到。正在慢慢的復甦,正在復活。

如魚離不開水,李益可能也在倚仗著某些東西生存,這是一種消極的生活方法,要是他倚仗的東西,消失不去,他又會如離開水的魚,慢慢枯萎

死亡刺探

一段奏曲完畢,非花也睜開了眼,厲芒直掃向那個抱著琵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