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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與蕭拓決鬥。慕容桀煩惱得很。厲喝一聲,“蘇青,你鬧完沒有?你在這裡鬧便救得了他嗎?”

蘇青見慕容桀再度大怒,揚起的手緩緩地垂下,無力地看了那新兵蛋子一眼,跑了出去。

蕭拓追了出去。

子安心裡也難過,她原先所在的特工組,是司令部下的一個組織,她首先是已經軍人繼而才是一名特工軍醫。

所以,她對軍人總是有一種特別的情懷,縱然不喜歡在現代的那種廝殺生活,可這份情懷不變。

慕容桀吩咐人把這名新兵蛋子移回鐵籠,子安蹲在水井邊上洗手,他走過來,“你也沒有辦法?”

子安聽得出他也有些失望,或許他們大老遠地帶這個人回來,心裡都懷著希望她可以醫治。

子安站起來看著他,緩緩地搖頭,聲音沉重地道:“對不起。”

慕容桀沒做聲,轉身而去。

他知道大家的心情都很壓抑,而且單純言語的安慰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事實上,他自己也陷入一種沉鬱中去。

這一場咬人風暴,已經奪去了好幾十條人命,而且,對方的目的和意圖都很清晰,他卻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甚至,也沒辦法治好那些被咬的人。

現在已經在各處軍營佈防,嚴格控制咬人事件的發生,按照目前所掌握的資訊,被咬的人除了這一個,其餘的都死了,當然,還有那個在京中得夏丞相放走的那人,只是,他還會活著嗎?

希望事情就這樣平息了。

他的將士,就算死,也要死在戰場上,手染敵人的鮮血,而不是被某些野心家的陰謀害死。

這份沉鬱,慢慢地變成極怒,他胸口壓著的這一團火焰,遲早得是要噴發而出的。

子安坐在鐵籠旁邊,看著那新兵蛋子的面容。

他現在是看不出瘋癲的痕跡,但是從他發紅的眼睛和發黑的牙齒可以看出,他已經不可能變回一個正常人。

而且,如果一直關在鐵籠裡,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她看到慕容桀坐在屋中,靜靜地擦拭著他的佩劍,他的臉繃得很緊,日頭照射進去,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蕭拓走回來,蘇青沒有跟著,蕭拓走到子安的面前,甕聲甕氣地道:“你不要怪他,他心裡難受。”

子安搖頭,“不會怪他,我明白。”

蕭拓坐下來,拿起地上的樹枝在地上畫著圓圈,“你明白什麼呢?這個人叫王瑜,父親在十幾年前與北漠對戰的時候便戰死沙場。前兩年,他的兄長在黑地一役,為了掩護蘇青殺出重圍,也犧牲了,如果他死了,家裡就只剩下一個老母親。”

難怪蘇青會這麼難過,想不到他和這個新兵蛋子之間,還有這層關係在。

雖然戰場上從不說什麼救命之恩,因為今天你救了我,我明天也有可能救了你,這是一個團隊,但是,其實大家心裡都知道,正是那一份生死與共的情意,才是最純真深刻,最讓人難以忘懷的。

子安很想為這個叫王瑜計程車兵做點什麼,但是,她真的無從下手。

沒辦法分析病理,沒辦法做深一步的檢查,就連抽血檢查都不可以,更不要說其他了。

醫術的落後,讓子安再一次頹然,針灸不是萬能的,至少,對付這些傳染性極強的病毒,還是需要依賴現代醫術。

“能讓他醒過來嗎?”子安看著王瑜,問蕭拓。

蕭拓道:“可以,但是醒來之後,他多半會發狂。”

“我想看看他如何發狂,或許能找到點蛛絲馬跡。”

蕭拓點頭,命人取來一盤水,潑在他的臉上。

“他很怕水,路上回來的時候給過幾次藥,但是有一次下雨,水落在他的身上臉上,他就醒來了。”

蕭拓的話音未落,果然便見他醒來了。

他是一下子睜開眼睛的,雙手使勁地在臉上擦著,嘴裡發出“嗷嗷嗷”的嚎叫聲,顯得十分的驚恐害怕。

擦乾了臉上的水,他便慢慢地在鐵籠裡站起來,喉嚨發出“咯咯咯”的聲音,臉微微側著,嘴巴傾斜,開始抽搐,手也在抽搐,頭揚起來,揚得很高,雙目通紅,紅得嚇人,雙手抓住鐵籠,使勁地搖著,搖得籠子都東倒西歪。

他的面容漸漸地變得猙獰起來,對著子安就張大了嘴巴,想撕咬般的撞過來,但是因為有鐵籠隔開,他只能一下下地撞在鐵籠上,直撞得頭破血流。

蕭拓也嚇住了,“之前沒有那麼嚴重的,之前只是一直髮出嗷嗷的叫聲,然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