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卿染道。
許嬤嬤就退了出去,吩咐人擺飯。
齊攸脫了鞋子,先到榻上坐了,荀卿染見齊攸的頭髮還溼漉漉地,忙從旁邊取過巾帕來替齊攸擦拭。
“唐大人那裡,已經讓人送去了酒菜,和咱們這一樣的。”看著人擺上飯來,荀卿染說道。
齊攸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宋嬤嬤那裡,也派人送桌席面過去?”荀卿染試探問道。
“哦,好。”齊攸點頭。
“那松濤院那邊……”荀卿染又問。
“你隨意安排,不用問我。”齊攸道。
齊家講究食不言,飯菜上齊,齊攸端起碗筷,荀卿染便不再說話。
飯後,酒菜都撤了下去,荀卿染和齊攸就挪到內室說話。
“打發人去看看,宋嬤嬤那裡可缺什麼。”
荀卿染正要開口向齊攸詢問那四個女子的來歷,齊攸卻先開口道。
荀卿染心中一動,這不是去看宋嬤嬤缺什麼,而是那位婦好姑娘缺什麼。
“四爺,那位婦好姑娘,也是犯官之女?”荀卿染問道。
齊攸一怔,望向荀卿染,隨即點了點頭,以荀卿染的聰慧,自然是猜出了這四個女子的來歷。
荀卿染得到齊攸確認,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平西鎮是本朝流放地之一,那些流放的犯人在這裡的地位極其低下,有的被役使淘金挖礦,有的就在軍中充作軍奴,都是任人奴役,沒有任何尊嚴和人身保障的人。平西鎮也有官員將這些人充作奴僕,那位蔣夫人家的粗使,據說都是被流放的家眷。用蔣夫人的話說,是省了一大筆銀子,而且比買來的還好使喚,打死不論。
“婦好那邊,你多用些心,不要當下人看待。”齊攸又道。
“既然是宋嬤嬤的親戚,我自會另眼相看。”
“四爺就放心吧。”
齊攸道,“婦好,是客人。”
客人,即使是宋嬤嬤的親戚,由齊攸鄭重其事說出來要當客人待,這規格也高了一些。
荀卿染心中一動,依舊答應道:“好。四爺,怎地從未聽宋嬤嬤說過這一門親戚,那位婦好姑娘,四爺小時候也見過的?”
齊攸點了點頭,“她受了不少苦,你待她好些。”
流放到此的,老弱病殘自然悽苦不堪,但是那些年輕貌美的,才是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