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可要給月牙兒添置些衣裳?”荀卿染問。
“你看著辦吧。”容氏道。
既然讓她看著辦,荀卿染想了想,有了主意。先打點好月牙兒的份例,以後即使她不再當家,這個例已經有了,接手的人不管心裡怎麼想,總不好扣減。
荀卿染陪著容氏說了一會話,小心試探了兩句,容氏絕口不提柳望月。
“你回去時,到迎丫頭那裡看看,和她說說話,告訴她我記掛著她。”容氏最後道。
荀卿染笑著答應了,從宜年居出來,就轉到石榴院。齊二奶奶臉上已經恢復了血色,正靠在床上,端著盅血燕慢慢地吃著。
“這些我都經過的,年根事情繁雜,弟妹你的辛苦我是知道的。偏我這身子不爭氣,不能幫你,反而添了累贅,累得老太太和太太掛心,也累的弟妹你為我操心。”齊二奶奶道。
荀卿染自然安慰了齊二奶奶一番,兩人說著閒話,誰都沒有提起昨天的事,更沒有提柳望月或者月牙兒。
“嫂子好生歇著吧,我再來看嫂子。”荀卿染告辭出來。
冬兒送荀卿染出了石榴院,轉身回來,先到了耳房。
“你跟我來。”冬兒對等在裡面的丁園媳婦道。
丁園媳婦跟著冬兒進了齊二奶奶的臥房。
“……奶奶放心,不是奴才自誇,這事奴才辦的可以說是滴水不漏那。”丁園媳婦弓著身子,陪笑道。
齊二奶奶點頭,“早知道你是精細人。這樣,過了年,園子裡要採買些花石,就讓你兄弟一起去吧。”
“謝二奶奶的恩典。”那媳婦喜的忙跪下磕頭。
齊二奶奶垂下眼皮,揮手打發了人出去。
冬兒看著齊二奶奶的臉色,小心地勸道:“奶奶還是把心放寬些,老太太那邊不是打發了嬤嬤過來,看老太太的意思,那柳氏是活不過今晚的。至於那孩子,才幾歲的小姑娘,奶奶何須放在心上。老太太不是也沒說要二爺和奶奶認下她。老太太還是心疼奶奶的。”
“我知道老太太疼我,可老太太也疼兒孫,那畢竟是齊家的骨肉。咱們還是太大意了些,二爺身邊的人,著緊的事是討好二爺,沒一個是正經和咱們一條心的。我擔心,我身子不方便。不知道咱們那多情的二爺還會鬧出什麼花樣來。冬兒,你可替我多上心,看好了二爺。”齊二奶奶囑咐冬兒。
冬兒一邊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