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齊攸,而是往屋外走去。
荀卿染一腳邁出了門檻,還故意回過頭來,朝齊攸促狹地眨了眨眼,隨即出門而去。
等齊攸反應過來,荀卿染早已到了廊上,正被丫頭婆子們前呼後擁,往院子外去了。
荀卿染就這樣扔下他,跑掉了。齊攸心中發癢,卻不好當著人面,去截了荀卿染回來,只得坐到椅子上磨牙。
屋子裡靜悄悄,院子裡也是靜悄悄。
齊攸悶坐了一會,氣的捶了下桌子,隨即高聲喚人:“來人,來人。”
齊攸連喊了兩聲,正在他以為丫頭婆子們都走光了的時候,外面環佩丁當,卻是有人進來了。
那人還未進的屋來,一陣脂粉香氣就先飄了進來。
“四爺有什麼吩咐?”隨著一聲嬌音,門簾被擾起,一張描畫精緻的面孔探了進來。
門簾被掀起來,四個披紅掛綠、花枝招展的女子,邁步碎步走到門口,向齊攸屈膝請安。
聞到脂粉的香氣,齊攸已經皺眉。又見這四個不知道退,齊攸不由得沉下臉來,叱道:“這上房也是你們來得的?”
“回四爺,奴才們並不敢,是奶奶吩咐奴才們來的。”當先一個女子,裂開塗的猩紅的大嘴道。
是荀卿染的吩咐?
這四個,分明是婆子,哪個年紀都在四五十歲,卻偏打扮的如此花俏,都穿著鮮豔的衣裙,描眉畫眼,頭上還插戴著鮮花。
“四爺,奶奶方才吩咐,院子裡的人都放了假,打發出去了,只留下奴才們幾個,來服持四爺。”當先那婆子,膽子比嘴巴還要大些。
看這幾個婆子的打扮,想到荀卿染的吩咐和用意,齊攸不由得又氣又笑。荀卿染在人前從來都是端莊的樣子,有時候甚至有些木訥,只是和親近的人在一起,卻是另外的樣子。而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齊攸回想了一下,心道,這世上只有他知道,荀卿染是多麼的嫵媚、聰慧,有的時候,又是多麼的促狹。
“都出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齊攸吩咐道。
“是。“四個婆子聞言忙退了出去,各個喜形於色,拍手稱慶:奶奶許諾了賞錢,又難得見到主子的笑臉,真是賺大了。
……
荀卿染在園中揀著蔭涼的地方閒逛半晌,又在藤架下乘涼,和幾個丫頭閒話了半晌,瞧著太陽偏西,這才不慌不忙地返回主院。
早有婆子們上來稟報,說是一切安好。四個婆子此時都洗了臉,換了平時的裝束。
“奶奶的吩咐,奴才們一子不差的照做了。”其中包括不讓任何雌性生物靠近這院子,當然這話婆子不會說。“四爺在屋裡,一直沒出來。”
荀卿染點點頭,邁步走上臺階,屋內也靜悄悄的沒有聲息。齊攸並未出去,難道是睡著了,這麼半天,就算生氣也該消氣了吧。
荀卿染邁步進屋,堂屋、隔間都空無一人。荀卿染推開臥房的門簾。
“總算記得回來了。”
齊攸坐在床邊矮塌上,有些陰測測地說道。
荀卿染抬眼望去,不是應該消氣了嗎,怎麼齊攸如此怒氣衝衝?
荀卿染吐了吐舌頭,就想開溜。齊攸這次反應卻快,幾步趕過來,攔腰抱起荀卿染,扔到床上的被褥堆中,隨後合身壓了過來。
荀卿染掙扎了幾下,始終掙扎不脫齊攸。
“卿染,你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敢這麼戲弄我!”齊攸沉聲道。
“冤枉啊。”荀卿染不承認,大眼睛忽閃忽閃,露出最清白無辜的表情,“四爺,我什麼時侯戲弄四爺,我怎麼戲弄四爺了?”不信你好意思說出來。荀卿染心中道。
“嗯?”齊攸目露兇光,“你中途丟下我,獨自跑了,這不叫戲弄?又讓幾個年老的婆子打扮的花枝招展來服侍我,難道不叫戲弄?”齊攸竟然都說出來了。
“四爺,咱們成親以來,四爺什麼都沒說過,卻,突然這麼想要孩子,我,心裡著慌,有些還怕……”荀卿染轉開話題,順便裝可憐。
齊攸看著荀卿染,露齒一笑,並不上當。
“染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是貪涼,嫌棄我體熱。”齊攸眯起了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荀卿染。
荀卿染一怔,隨即否認:“哪有。”
“還說沒有?當四爺我是傻的嗎?從前在京城,天氣冷的時候,你哪天不是巴著我。現在天氣熱了,就想逃開?”
哎呀,被發現了,荀卿染暗道不妙。
“爺可是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