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她的魅力……
或許、或許把這張臉毀了?會不會她的人生就平順一些?會不會她就不會與他們發生糾纏?會不會……他們都離她而去?也許,她早該這樣做了……
這是第一次,東方左左開始懷疑他們所謂的愛,也許是孕婦太過神經質,她的胡思亂想竟為她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藉口,鬼使神差地抓起旁邊一塊銳石,用那尖尖的菱角對準白嫩嫩的臉蛋,恍惚一笑。
“唔!”
伴隨著一道狂怒的獸吼,她手中的小石子被成功拍開,而她的手背上也留下一道長長的爪子刮痕,細細的血絲滲透出來,嫩白的小手平地生出些詭異。
她瞪大眼睛,對上近在咫尺的獅頭,嚇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
她、她、她看見了什麼?她看見兩簇火焰!清晰地在它燒得通紅的眸子裡不斷增大、增大……並且愈燃愈烈的趨勢……
獅子眯起眼睛,恨恨地瞪了她好一會兒,才慢慢平息眼裡的憤怒,伸出長長的獅舌,幫她舔弄手背上的鮮血,在那粗礪的舌頭下,一掃一掃地刮著,極其煽情,而傷口竟然奇異地癒合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光滑的手背,獅子滿意地離開,似乎還戀戀不捨那嫩滑的口感。
“你……”她震撼地張了張嘴,心底極快地掠過一絲異樣,待她想要理清那是什麼時,又消失了。只好納悶地收回手,放進水裡清洗它留下的口水。真是!每次都舔她,討厭!
目光忽然被旁邊幾串葡萄吸引住了,她的肚子條件反射地跟著叫了一聲,再看看旁邊一副理所當然模樣的獅子,震驚得不知如何反應。原來,剛才它沒有追上來就是去幫她找東西吃?不知為何,她心裡驀然生出一絲極為罕見的感動。
似乎,似乎也不是那麼怕它了……
她不由得摸摸它毛茸茸的腦袋,但在看見它眼裡的不悅後迅速把手縮了回去,微笑著,“謝謝。”
說完,拿過葡萄在走到水泉眼清洗,一步一瘸,赤裸的腳丫子被磨得很疼。沒有回頭,她也就沒有看見獅子眼裡的心疼。
洗完葡萄,她才發現它不知什麼時候蹲在她身前了,像一個等著為公主服務的騎士,那樣的桀驁不馴卻為它的公主而磨平自己的高傲,她淡淡地笑了,也不再跟它客氣,反正現在以她的狀況是不可能撐到自己走回去了,乾脆大方地坐上去,甚至舒服地趴在它背上昏昏沈沈睡去。
它沒有傷害過她,阻止了她的自殘,它不可怕,它是可以信任的吧……
迷迷糊糊地想著,她啃完了葡萄,心裡對它的那絲疑慮和戒備在這一刻過後消失殆盡,任它馱著她慢慢地走,沒有它,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走,阿冷什麼時候來把她接回去呢……
“阿冷……”她輕輕地喃喃道,渾然不覺獅子危險地豎起了毛,也沒有察覺它眼中的嫉妒之火,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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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扭頭看了看背上熟睡的人兒,目光復雜至極,尾巴托住她有些搖晃的身子,才開始往她的住處走去。
月光下,一人一獅溫馨的影子投射到地面的輪廓是那麼的和諧,獅子的眼裡泛著柔和的光芒,可以稱之為--柔情。
隔日清晨,溫和的陽光從視窗照射進來,躺在床上的人兒輕輕扇動了下睫毛,慢慢睜開。沒有波動的臉平靜地掃視周圍,回來了啊……
昨天的一切像是一場夢,但她清楚那不是夢。
她翻身下床的動作驚醒了趴在桌子旁熟睡的丫鬟,小丫鬟戰戰兢兢地喊了聲,“夫人。”
東方左左徑自走到水盆前,開始洗刷自己,這已經是規矩了,以前都是哥哥們在“伺候”她,現在換成阿冷,他不在,只派給她一個丫鬟。而她不喜歡有人碰觸,所以丫鬟只需幫她準備好工具,無須動手幫忙。
“昨天,我是怎麼回到這裡的?”末了,她邊吃早點邊問道。
丫鬟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奴婢該死!竟沒有發現夫人昏倒在藥房,昨日戍時才在藥房找到夫人,是奴婢把夫人抱回來的,觸犯夫人尊體,請夫人責罰!”
東方左左皺了皺眉頭,她說了很多遍,很討厭別人在她面前稱呼自己奴婢或者奴才之類的,讓她渾身不舒服,感覺自己像個欺壓百姓的惡人,可是他們總是不改。
“算了,阿冷……沒有回來嗎?”她聲調微微上揚。
“回夫人,主人未曾回來。”
她沈默了半餉,淡淡地“哦”了聲,說不清也分不明心裡纏繞的凌亂,像被一條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