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若能給謝三郎當個妾室,就是最好的,那就好比是天上掉下餅子砸到頭上了。”
鄭若在她頭上敲了一個爆栗子,嗔道:“你都說是天下掉餅子砸到頭上了,這麼離譜的事兒,怎會在你家女郎身上發生?”
“怎的不會?我家女郎福澤深厚,先是王九郎從湖中救了女郎,後有謝三郎下帖子。女郎,這些貴人待你,就是五姑子六姑子也是不能及的。女郎,謝三郎的妾室,不錯的。”
鄭若笑了笑,沒有答話。她掀起了車簾,在馬車的搖晃中,謝府已經不見,巷子深處只有微弱的燈光還在隨風搖晃著。
她一個卑微的庶女,給謝府,或者是那個富貴少年做個妾室,都是高攀了的。可是,上一世她是石越明媒正娶的嫡妻,後來石越權勢滔天,她也是做過大官夫人的。這一世,她怎會委屈自己做個妾?
忽然間,她又想到,上一世的自己雖然是個嫡妻,可是石越的妾室卻是能騎在她頭上任意撒潑的。她的這個嫡妻,不過是個擺設。到後來,石越為了自己的前途,任由別的男子凌辱自己,在自己頭上扣了不貞的罪名,毫不猶豫的休了自己。就是十年後的王九郎,也是想要迎娶自己為良妾。
妾,這個字,她實在是深惡痛絕!
她既然重新活過,就死也不會為妾!寧願青燈古佛伴終生,也誓不為妾!但在這之前,那些欺凌過她的人,她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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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其實,葉子自己都喊累了……
不好意識鳥。
'正文 第十九章 乞丐'
忽然,馬車震了一下。外面響起了車伕“籲——”的一聲,不久之後,馬車便停住了。
“女郎。”
“何事?”柳絮掀開簾子,探出頭來問道。
“前面有人攔住了去路。”
車伕說著,解下掛在馬車上的燈籠,往前一照。
正如他說的那樣,前面圍了許多人,還能聽見他們的喝罵聲,像是在打架。
柳絮坐了回來,對著鄭若說道:“女郎,前方有人在打架。”
鄭若掀開了簾子,柳絮急忙接過車伕手裡的燈籠,挑高了些,往前照。
“許一,將馬車靠在一旁,你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諾。”叫做許一的車伕將馬車靠在了一旁,下了車往人群中走去。不一會,他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道,“女郎,是幾個郎君在教訓兩個乞丐。”
“乞丐?”聽見這兩個字,鄭若的心提了起來。石越最初的時候就是個乞丐。
“是的,女郎。”
鄭若的臉色開始發白,雙手不停的顫抖著。上一世,她並沒有去過謝府,那麼這一世,石越會不會提前出現在她生命中?如果,真的是他突然出現,她該如何應對?
“女郎?女郎?”柳絮見她情景不對,有些擔心的叫了幾聲。
鄭若茫然的看向柳絮。
“女郎,女郎,你怎麼了?不過乞丐而已,你怎的怕成這樣?”柳絮包裹著白布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鄭若眨了眨眼,神思一點一點歸屬,對著柳絮笑了一聲。她說的沒錯,不過是個乞丐,她何至於怕成這樣?
“女郎,郎君也在。”外面的許一沒有聽見鄭若的回答,再次說道。
“你說大兄也在?”
“是的,女郎。”
“柳絮,將簾子挑開。”
“諾。”柳絮依言挑開了簾子。
藉著燈籠的光,鄭若看向不遠處的人群。她想要找出自己的兄長,害怕他出事。看著看著,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轉過身,她對著許一吩咐道:“你有沒有辦法找到大兄?”
許一看了看,指著前面一個打的最賣力的那個,說道:“女郎,你看,那個就是郎君。”
天色黑,燈籠的光不強,鄭若只能隱約看個大概。她想了一下,又吩咐道:“你將馬車駛近些。”
“諾。”許一又將馬車趕得離那些人再近了些。
聽見有馬車聲,那些圍著的人,都轉過頭來,一見是謝府的馬車,紛紛停了手,看著馬車。
柳絮得了鄭若的吩咐,探出頭來問道:“我家女郎問諸位郎君半夜時分何以擋住去路?”
“可是謝府女郎?”有人上前一步問道。
柳絮猶豫了一會,想到鄭若的吩咐,硬著頭皮回答,“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