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安天偉變成什麼樣子,對於林玲和紀雪原一家而言,安天偉就是安天偉。
這也算是軍人過硬的心理素質的體現之一。
而林玲身為軍院專家,對安天偉如今身居何位,賺了多少錢之類的向不關心。
她更喜歡處的是一個眼緣。
眼緣到了,就是朋友甚至親朋;眼緣不到,便是路人。
這種特質在林玲的身上體現的猶為己甚;她完整的保留了一代知識分子的風骨,無法臨摹。
所以,進了紀雪原家的安天偉,就真的像是進了自己的家一樣,就帶著一張嘴來蹭吃蹭喝了。
紀雪原兩夫妻對這個情況不以為意。
“安子,上次的事情你那麼費心,但是卻得了那樣的結果,紀哥我實在有點不好意思。”紀雪原雖然這麼說,但那神『色』哪有什麼不好意思。
“想補償我啊?”安天偉笑道。
“嘿!我說,你子還真是會打蛇隨棍上啊。我就是那麼一說。”
“這不就得了。”安天偉舒服的將自己的身體往紀雪原家的大沙發裡一倒。
“子,你還真不客氣啊!”紀雪原看的腦袋疼:“我在家都不敢這樣。”
“那是啊。誰叫我嫂子家教嚴呢?”安天偉說著話,但一定起身的自覺都沒有,倒沙發上怎麼舒服怎麼來。
林玲此時正好從廚房端著菜上桌,看著安天偉,聽著這哥倆的拌嘴,也無意阻擋。
“我說你們這兩個大男人,別你們之間有什麼情況,就將我拉出來當擋箭牌。我可不吃你們這一套,不背這個鍋。”
話說之間,一桌菜已經全了,熱氣騰騰的樣子,看著就十分饞人。
紀雪原和安天偉還在鬥著嘴,兩人卻都不約而同的坐到了桌邊。
林玲走向廚房,端出了電飯鍋,看著兩個老大不的爺們在那鬧騰,悄然一笑。
這才更有些家的感覺。
老紀的調動還沒有批下來,這個家裡最缺的就是人氣。
能時時在家裡看到這樣的情形,說不得,也是一種幸福。
此時的安天偉,既不是大天衍之術大成之境的隱世圈高人,也不是『逼』的黃家收縮戰線的孤狼,更不是沐家身負重責的“首領”。
他只是安天偉,一個普通至不能再普通的人。
安天偉很喜歡這樣的氛圍。
“一家三口”便在有笑有罵之中,吃了一頓相當會心的“團圓飯”。
飯罷,安天偉雙手一推,倒沙發上『摸』肚子。
而紀雪原則則訓練有素的收拾起桌碗。
家庭分工明確!
林玲給安天偉沏了杯咖啡,自己也端了一杯出來。
咖啡冒著淡淡的熱氣,有種似苦還甜的清香,在客廳裡散發開來。
“偉。上次你給你紀哥的人情,嫂子還沒有謝你。不過,現在的你已經不同往日,就算嫂子想謝你,也拿不出來什麼你滿意的東西了。”林玲笑道。
安天偉一擺手:“嫂子說這個就見外了。”
林玲點了一下頭道:“關於那幾個標本,我也受到了邀請參與了。”
所謂的標本,自然指的是那幾個戰力奇高的人形戰鬥機器。
“你也知道,嫂子我是個搞醫學的,也沒有其他方面的愛好,就是對這種未曾接觸過到的新鮮醫學分類有著天然的興趣。”
安天偉點了點頭,等著林玲後面的話。
林玲以手捧著咖啡杯,組織了一下語言方才道:“那樣的標本,以我看來,已經不能說是標本,那完全是一種藝術。”
安天偉非常贊同林玲的這個說法。
幾架人形戰鬥機器的戰力先不表,只說能製造出來這幾架人形戰鬥機器的人,絕對是天才之中的天才,也r就是現在俗稱的妖孽。
安天偉能打的過他們,但絕對無可能製造的出來他們。
“我聽老紀說,這些標本其實他沒有出什麼力,都是你的人情?”林玲問。
“差不多吧。”安天偉也沒客氣。
林玲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興奮。
“偉,能不能透『露』一些關於這些標本更多的資訊?你也知道臨床診斷需要各種參照,現在研究標本的參照太少。”
對於人形戰鬥機器,安天偉其實所知的也不是很多。
特別是關於記憶和獨立思維那一塊,雖然因為大天衍之術的關係,他有些看法,但做不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