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安,將你的雙手反抱著頭頂,慢慢給我走出來!”孔長文雙手端著槍,朝著車裡的安天偉大喊。
現在都講究個依法執法,出外勤都得帶著執法記錄儀,孔長文此時的表現,倒是中規中矩。
冷著臉的安天偉,從車裡走了出來。
但他沒有將雙手反抱頭頂,而是抱著胸,將身體的一側靠在車上,似笑非笑的盯著看孔長文。
咖啡廳裡孔長文帶來的人,聽到了所長的聲音,也紛紛的跑了出來,那名年輕的警員也在其中。當他看到是安天偉時,不由和孔長文的反應一樣。
自投羅網啊這是!
根據咖啡廳的現場,五松派出所這次來的所有人都有了一個共識:打人的傢伙非常危險。
面對危險分子,當然第一反應都是要掏槍。掏槍不是為了真開槍,而是為了震懾。
見自己的兄弟都已經到位,孔長文的膽氣頓時大了。
開始他是一著急,怕安天偉跑了,才那麼急著衝出來,不過當他看到安天偉沒有聽從他的話雙手抱頭時,心裡便開始打鼓。
安天偉在咖啡廳裡造成的破壞,那可是堪比一頭野豬。
單槍匹馬的跟安天偉對上,縱使手裡頭有槍,孔長文心裡也有點發虛。
既然兄弟們都掏了槍,孔長文身為領導,自然就將槍收了起來。
他的腰也挺了起來,手一揮道:“銬起來!”
兩名警員包括那名和孔長文關係不錯的年輕警員,小心翼翼的舉著槍接近安天偉,年輕警員從腰間將手銬下下來。
“老實點,手伸出來!”另一人抓槍的手緊了緊,喝道。
“你們真的想銬我?”安天偉平靜的問。
“廢話。”
“理由呢?”
年輕警員笑了起來,他向著咖啡廳裡一指道:“裡面是你破壞的吧?這個夠銬你十回的了!”
“嗯。裡面確實是我破壞的。但是他們樂意讓我這麼幹,這也犯著法了?”
“我呸你!”年輕警員火了,上來就想用強,抓著安天偉的胳膊想要強掰開。
安天偉抱胸的胳膊卻像是鐵環鎖在身體上一般的動也不動一下。
另一名警員也火了,趕上來就想幫忙,卻不料安天偉突然動了,一隻手很迅捷的搭到年輕警員正抓著他胳膊的手腕,反手一扭,年輕警員的胳膊便反轉了一百八十度,被反制住了。
安天偉拿下年輕警員只用了一隻手,而他的另一隻手抬起,看也不看的手指張開,衝過來的那名警員的大臉正好被安天偉張開的手指罩住。
一抓,一扔。
那名警員便騰騰騰的倒退了數步,終於還是沒有抵擋住安天偉驟然發動的推力,摔倒在地。差點連槍都摔了出去。
而被安天偉反制著的年輕警員,則沒有這麼好運氣。安天偉將年輕警員的胳膊往回一拉,年輕警員的身體便隨著這一拉而由彎變直。
安天偉抬起腳,鞋底直接印在年輕警員的腰上,一發力,雙手一鬆,年輕警員便直飛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安天偉又雙手抱胸的站著,側著身體靠在車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不變,彷彿剛才他根本就沒有動過。
孔長文的臉『色』變了一變。看來還是低估了這傢伙!
這才多點時間,一個照面都沒有,自己這邊就被放倒了兩個人,今天就算是將這小子逮了回去,但面子已經跌了。
“你要是再敢動手,就以拒捕和襲警論!”孔長文厲聲的威脅道。
“我沒有犯罪,何來拒捕?難道你們五松派出所的人就是這麼辦案子的?”安天偉問道。
“沒有犯罪?哈哈哈,你當我是白痴還是你自己是白痴?”孔長文怒極反笑了。
他自認有的時候夠會扯蛋的了,沒想到今天就遇著了一個比他還能扯蛋的傢伙。
安天偉不以為意,而是指向了咖啡廳裡面的人,道:“你去問問老闆,是不是他讓我砸的?人家高興砸自己的東西,難道這也犯法了?”
孔長文被安天偉這一問問的愣住了。
他在預感到這個案子是安天偉做的之後,就一門心思的想著要蒐羅證據將安天偉拿下,還真沒有想到安天偉所提的這種可能『性』。
孔長文黑著臉吩咐一名手下道:“叫老闆出來!”
咖啡廳老闆早就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其實派出所來人做筆錄的時候,他就想說這不關安天偉的事,可是來的人沒一個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