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農醉心於力促葉銘龍在m省投資的熱情,被花書記當頭澆了瓢冷水,讓他這些天有些發熱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下來。
花書記說的沒錯,一切都是付家興在中間穿針引線,才使得他根本沒有對葉銘龍的具體情況展開任何實質『性』的調查。這可以看成是對付家興的信任,但從另外一個角度而言,也可以看成是他們這些決策人的變相懶政。
“書記,我這就去!”楊鐵農有點大夢方醒的感覺。
花書記終於欣慰的點了點頭。看著楊鐵農匆匆而去甚至帶著幾分失望情緒的背影,他這才感覺到一切都在向著正常的軌道恢復。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許我該找高廳長談一談了。”花書記自語著說道。
接到花書記親自打來的電話時,高廳長有那麼一小會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種直接越過周副省長向下垂詢的事,可一點都不符合花書記的行 事風格。不過,現在掃鬼行動組和安天偉的事都已經定了下來,花書記這個時候來找他,恐怕是為了安撫軍心吧。畢竟,他是維護掃鬼行動組和安天偉最堅決的人,省委在這件事情上的處理方法,他肯定有意見。
“伯元啊,最近你和付省長之間好像有點誤會,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沒有什麼誤會是解不開的嘛。”
果然是安撫的。高廳長也是m省的老人,自然知道花書記喜歡栽花的『性』格,只是這次栽花的方式有些過於直接。
“書記,我是下級。下級服從上級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省委既然做出了決定,我做為一個老黨員,不管我個人有什麼想法,這些想法我都會保留。我支援省委的決定。”
“呵呵,伯元,別搞的這麼正式。今天我們倆之間,不是上下級的關係,而是老朋友之間的關係。我在m省的年頭不短,你也是m省的老同志,我們這些將根紮在m省的老人,總是想m省越來越好的嘛。“
“好的。書記。”
“看看,說了今天我們現在不是上下級的關係,你偏偏不改。伯元啊,這屆幹完,再幹一屆,差不多要去二線了,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服從組織安排。”
“嗯。我覺得人大 法制委的那個位置挺不錯的。至於你看重的那個特種兵,也可以一起調到法制委嘛。”
將安天偉調到省人大,這當然是花書記向他這個m省的老同志示好的意思。換著別人,當然是感激不盡,即使有點什麼小委屈,也會因為這樣的安排而衝抵的乾乾淨淨。可高廳長知道,安天偉不是那種坐班混日子的機關人,如果將安天偉調到省人大機關,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花書記見高廳長半天沒有應答,便笑了笑道:“這件事反正也不急,可以慢慢的再考慮考慮。我今天找你其實是有件事一直想不通。”
“能讓書記想不通的事情可真的不多。”
“呵呵,你還是帶著情緒啊。我想不通的事情是這次你和付省長之間的關係怎麼會鬧的這麼僵?照說一件小事不應該會出現這種情況,是不是有什麼情況是我遺漏掉了?”
“我也不明白付省長為什麼這次的針對『性』這麼強。雖然在c市的時候,安天偉駁過付省長的面子,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安天偉副局長的位置也因為這事被扒了,這事應該早就結束了才對。所以這次我對付省長的做法也感覺到十分的不理解。”
花書記的鼻腔裡拖著一個輕輕的嗯字,拖的很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隔了很久,他才繼續問道:“除了這件事之外呢?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沒有了。”
“沒有了?”
“是的。書記,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沒有了。”
“這樣啊……你那個小特種兵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清源市!”
花書記吃了一驚,安天偉怎麼跑到清源市去了?那裡可是和m省中間隔著個江東省。而且,對清源市他並不陌生,至少他知道在筆架山公園的後山之上,有一個大清涼寺,而大清涼寺裡有著一位或者兩位他的故交。
“小夥子受了那麼多的打擊,到外面散散心也好。不管怎麼說,現在他的公職身份還是保留了下來嘛。”
“書記,他去清源市不是散心,而是去辦案!”高廳長道。
花書記是一個省的一把手,安天偉的行蹤,他當然是不知道的。現在陡然聽到安天偉去清源市辦案,他也愣了一下。
“怎麼會把案子辦到清源市去了?”
高廳長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