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車廂裡一縮,堪堪避過這一鞭子。
“啪——”的一聲巨響,鞭子抽在了馬車上。周圍立即有人起鬨,“阿蠻,你這鞭子是愈來愈沒準頭了。”
叫阿蠻的漢子聽見周圍有人嘲笑,巨臉一紅,又是一記鞭子往鄭若招呼而來。柳絮驚呼一聲,一把推開了鄭若,幸虧是在車廂內,鞭長莫及。只是,柳絮的手背還是猛的被打了一記,立即就紅腫起來,痛的她連吸了好幾口冷氣。
鄭若怒道:“爾等何人?為何光天化日之下行兇?”
阿蠻沒有理會,又抽了一記,不過倒沒有往鄭若身上招呼,是狠狠的打在了許一身上,許一痛的大叫了一聲滾下了車轅,他的背上立即鮮血淋漓。
鄭若刷的一下衝出了車廂,跳下了車轅,站在街上,怒視著阿蠻。見他拿著鞭子往後退到了一輛馬車旁,她心中怒火中燒,看著他身邊的那輛馬車,恨不得用一把火燒了它!
阿蠻身旁的那輛馬車,車廂是用上等黃花梨木所做,拉車的馬也比鄭若的馬不知高了多少,看它健壯有力的四肢,就知道是一匹難得的好馬。而這樣的馬居然只是拿來拉車,可見這馬車裡坐著人非富即貴。
“爾等究竟為何對我行兇?”鄭若怒叱。
馬車裡傳出了一陣嬌笑,猶如銀鈴一般動聽。一隻纖纖素手拉開了車簾,露出了一張完美無暇的側臉來。
“阿蠻,賞給她一金吧。”
“喏。”
竟然什麼也不分辨,只給金子了事。這是一種蔑視,一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蔑視!車內的人,在告訴鄭若,她在她眼裡不過是個賤民,打了便打了。這一金看似賠償,卻也在彰顯著車內人的身份。也在暗示鄭若,她和這金子一樣,沒有被車內人放在眼裡。
屈辱感迅即淹沒了鄭若,她氣得渾身發抖。
“你是何人?”她怒不可遏,重生以來,她是第一次被氣得失去理智。
“何人?”車窗邊的側臉轉過頭來,冷冷的注視著地上的鄭若,“不過是謝三郎一時新奇請你去府中赴宴,你就真當自己是顆菜?還敢冒充謝府的人?”
鄭若一驚,心中立即冷靜下來,心道,那一晚上冒充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