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秋~”
一枚綠尾的弩箭瞬間就釘穿了活屍的腦袋,本就不成人形的活屍腦袋一歪便重重倒在了地上,白依帆立即歡快的跑上去拔出自己的弩箭,回過頭來得意無比的說道:“怎麼樣?本小姐的箭術是不是又進步了呀?”
“嗯!不錯!”
郭必四很由衷的笑了笑,卻弄的白依帆很是無趣的撇撇嘴,然後抽出自己腰裡的小折刀三兩下切開了一紮芬達,擰開一瓶就大大的灌了一口,而貝兒就跟小饞貓似的早就忍不住了,急不可耐的撲過去就抱起一瓶大口猛喝起來,小鼻子裡還發出滿是幸福的嗚咽聲!
“別喝這麼猛,空腹喝這些不好的……”
郭必四滿是心疼的走上去搶下了貝兒手裡的飲料,急的小丫頭圍著他團團亂轉,郭必四隻好把飲料倒掉一大半,只留下一點還給她,然後又從車裡找出幾瓶礦泉水來,打溼了毛巾以後細心的給貝兒擦著臉!
“我去找找有沒有好東西,晚上不許找藉口放哨,陪我好好吃頓燭光晚餐……”
白依帆扔了手中的飲料突然指著郭必四的鼻尖,驕橫的小模樣很有些得勢不饒人,然後也不等他答應小丫頭轉身就走,端著她的弓弩緩緩在車堆間搜尋起來!
“四叔!你們要結婚了嗎?媽媽告訴我只有情侶才會一起吃燭光晚餐的……”
貝兒抱著可樂瓶滿臉懵懂的看著郭必四,郭必四老臉一窘,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可愛的小洋妞,只能無可奈何的繼續給她擦臉,而郭必四心裡其實早就五味雜陳了,過於早熟的白依帆根本不像她同齡女孩那樣單純,非但男女間你來我往的事情一清二楚,偏偏還對他這樣的老男人動了心思!
“唉~”
郭必四放開小花貓似的貝兒,任由她在地上開心的翻著眾多的紙盒,心裡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不久前的那個夜晚,自己因為受傷而發了高燒,白依帆卻極為專業的用白酒整夜替他擦拭著全身!
但迷迷糊糊之中他卻感到了一條粉嫩的小舌頭鑽進了自己的口腔,有些笨拙的在裡面來回吸允攪動,郭必四就憑著一股男性的本能被動的回應著,和那條滿是香氣的香舌也不知糾纏了多久,第二天仔細回想起來時,突然才震驚的發現那根本不是他燒糊塗發夢,那香舌的主人居然就是白依帆那小丫頭!
“唉~”
郭必四再次嘆了口氣,好在事後兩人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不然事情肯定會更加尷尬,不過他卻突然理解到“最難消受美人恩”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並且這美人還是個這樣要人命的未成年少女,所以每次一想到自己比白依帆整整大上二十六歲,他就連頭皮都開始發麻,從未有過的罪惡感不斷在他心中滋生蔓延!
“嗯?”
郭必四突然一愣,一具倒斃在兩車縫隙間的活屍突然印入他的眼簾,那具屍體倒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是它腦袋上的一個血洞竟然還在緩緩往外流著黑液,並且地上一灘黑液還在緩緩的擴大當中!
“依帆……”
郭必四一驚之下立刻大叫了起來,急切無比的從麵包車上一跳而起,誰知一聲驚恐的大叫卻在這時一併響了起來,郭必四驚急的扭頭一看,只見白依帆居然被一個陌生的壯漢給架住了,手裡的射空的弓弩垃圾一樣掉在地上!
“乖乖的別動!不然我可就要辣手摧花啦,小美人……”
壯漢單手抱著白依帆的蠻腰,一把鋒利的獵刀緊緊的頂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白依帆驚慌的掙扎了幾下就不敢再動了,被迫高高的仰起了自己的下巴,郭必四立刻瘋狂的指著他大叫道:“王八蛋!立刻把人給我放開,不然我讓你死無全屍!”
“哈哈!就憑你個泥腿子還想跟我鬥?好好看看你周圍吧,白痴……”
壯漢滿是不屑的冷哼一聲,得意洋洋的看著狀若瘋狂的郭必四,而郭必四聞言立刻看向了自己的左右兩側,只見滿是茅草的荒地裡竟然接二連三鑽出來幾個人,這些人有男也有女,除了一身同樣的黑色戰鬥服外,兩把明晃晃的步槍也一左一右的指向他!
“喲吼~今天運氣真不錯,不但收穫了一大批物資,竟然還抓了兩個漂亮的小蘿莉,這下咱們老大可有的爽嘍……”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舉著一把黑洞洞的警用手槍,一邊抖掉身上厚厚的茅草,一邊大步的從田裡走上公路,而這女人的長相根本就不輸白依帆,就連拿槍的手勢也完全不像花架子,郭必四的雙瞳立刻狠狠一縮,謹慎的護住貝兒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為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