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恐怕是沒有辦法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產生任何一絲一毫的好感了。秦若男的心裡頓時得出了一個結論,無論是客觀的看待,還是從私信的角度出發,段薇方才的那個舉動都讓她感到十分不悅。秦若男一直不喜歡那種喜歡故意在異性面前示弱,以博取異性的同情和關愛的那種女人,更別說方才段薇試圖“投懷送抱”的男人又不是別人,偏偏是自己在意了那麼久的那一個。
不過說起來,安長埔的反應倒是蠻快的,處理的方式也讓秦若男的心情好了不少。
兩個人架著段薇,把她重新安置在沙發上,安長埔拉開段薇攀著自己胳膊的手,藉著替她倒水的機會脫身,秦若男則坐在段薇對面,默不作聲的仔細端詳起面前這個女人來。
和田蜜說的差不多,段薇的臉頰比起上一次在樣板房裡見到的時候,有明顯腫脹的痕跡,上面還有些紅印沒有消除,她的嘴唇也的確破了,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變成了幾條暗紅色的細線,埋伏在唇紋裡。
段薇的臉上很髒,臉頰包括額頭上都有一些黑乎乎的汙漬,不知道是怎麼抹蹭上去的,那些汙漬讓她看起來顯得十分狼狽,她的手也很髒,這一點方才架著段薇的時候秦若男就已經注意到了。
安長埔端了兩杯溫水回來,一杯放在段薇面前的茶几上,另一杯遞到秦若男的手裡,秦若男接過水杯,扭頭看了看安長埔,安長埔沒有看她,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安警官,秦警官,你們要救救我啊!我現在簡直怕死了!”段薇等安長埔坐下,眼淚的閘門就又開啟了,這一次不是噼裡啪啦的掉眼淚,而是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掩著自己的臉,肩膀一抖一抖的,如果不是秦若男已經對她有了不良印象,恐怕也會覺得我見猶憐小小醫師升官路。
“你別一直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得說出來我們才能知道該怎麼幫你。”安長埔語氣充滿了耐心,人卻只是坐在秦若男身旁的沙發上,沒有任何舉動。
段薇又抽泣了一會兒,抬起頭,兩眼紅紅的說:“我覺得我有可能是被還湯樂蓉的那個人盯上了,今天要不是我機靈,現在搞不好我已經死了!”
“這話怎麼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秦若男儘量讓自己把主觀情緒拋開一邊,不管怎麼說,段薇提到了湯樂蓉的事情,不能排除她可能知道些內幕,甚至被牽連了的可能。
段薇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哽咽著說:“我今天傍晚回家,那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我一個人往家走,當時周圍也沒有什麼人,平時我家周圍那個時間活動的人也挺多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連樓下聊天摘菜的老太太都沒見著,我當時也沒當回事兒,揹著包就進了單元門,結果剛一走進去,忽然就覺得身後閃出來一個人,還沒等我提高警惕呢,脖子就被人給勒住了!”
她一邊說,一邊把立領衫拉開一段拉鎖,讓秦若男和安長埔看自己脖子上面的紅痕,又拉起衣袖,讓安長埔和秦若男看上頭的幾處淤青,然後又抹了把眼淚,繼續說:“幸虧我反應快,那個人勒我脖子的時候我立刻伸手擋了一下,把手給隔在脖子和那個繩子中間了,要不然我可能就被那個人勒死了!然後我掙扎,他就一邊勒著我一邊對我拳腳相加,後來可能是我掙扎的太劇烈了,正好樓上又有人開門出來,那個人突然就把我往一邊的牆上一推,我一下子撞了過去,等回過身來,那個人已經跑了。”
“從頭到尾你有看到過那個人的長相麼?或者是其他的體貌特徵,比如身高之類。”秦若男很認真的聽段薇說完,皺起眉頭問。
“沒有,我根本沒有那個機會,我們家那個單元一樓的照明燈壞了,我進單元門的時候他肯定是藏在門一旁,所以我進門的時候才沒有看到他。”
聽段薇說完這話,秦若男看了看安長埔,安長埔沒有作聲,默默看著段薇。
段薇的目光在安長埔和秦若男之間來回遊走,安靜了半晌,卻不見對面的兩個人做出任何回應,不由的有些著急,開口問道:“你們倆為什麼不說話啊?是不是不想幫我?”
“不是,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會認定這件事是和湯樂蓉的事情有關呢?”安長埔終於開了口。
“因為我從來沒有在外面得罪過什麼人,湯樂蓉又剛剛出了事,我們是一個俱樂部的人,平時挺熟的,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專門想要對我們下手啊!萬一我是下一個,那可怎麼辦啊?”
“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是單純的搶劫麼?”安長埔又問。
“我……”段薇愣了一下,“我當時拿著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