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右一抹的,都幹在上面了,然後之前我聞到的那股臭味就越來越濃,姜校長也聞到了,她把鼻子湊到卡片跟前聞了聞,一下子把卡片丟到地上,人就衝進套間的衛生間裡去吐了,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敢情那卡片上塗的……塗的是那玩意兒!”
即便她不說“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秦若男和安長埔心裡也已經明白過來了,可能是他們的聯想能力太強,也可能是方才胡瑩瑩描述的太詳細。聽到這裡,他們兩個人的胃裡也產生了一種奇異的不適感,而且秦若男在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至少這一冬天,她都既不想碰到。也不想看到芝麻醬了。
胡瑩瑩顯然也不想再繼續回憶關於那張卡片的細節,她一隻手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水,然後吐了口氣。
“之後這件事是怎麼處理的?”安長埔問。
胡瑩瑩一臉厭惡的撇著嘴,說:“還能怎麼處理!人家是領導,是上級。就算東西是寄給她的,也不可能讓她親手來收拾殘局啊,而且這麼丟人的事情。她也不可能願意讓第三個人知道,所以我說叫學校裡的保潔工人過來把那些弄走她也不同意,最後還得讓我來處理,最外面寫著收件人是她的那個大信封還得單獨處理,免得讓人猜到她收到過什麼。我硬著頭皮處理完直接就在廁所吐了。真是這輩子都沒幹過那麼噁心的事情!”
安長埔搖搖頭,胡瑩瑩顯然理解錯了他的意思:“我不是問你怎麼處理掉那個卡片和信封。我是問姜燕後來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她難道就沒想過要弄清楚是什麼人寄了那個東西給她,目的又是什麼嗎?”
“哦,你是說這個啊,”胡瑩瑩明白過來,悻悻的說,“這事兒還用弄清楚麼?我覺得已經夠清楚了,肯定是她得罪了什麼人,人家就是用這個辦法故意噁心她呢唄!誰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做過什麼事,這事兒我肯定是不好過問的,我就算是問,她也不可能告訴我,而且收到了那玩意兒……這麼丟人的事情,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個信封上除了她自己的名字和z大學的地址之外,一點收信人的資訊都沒有,這事兒哪打聽去啊,所以就不了了之了唄,在那之後姜校長倒是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自己拆信封,生怕再遇到那種事。”
“那之後有沒有再出現過呢?”
“多虧沒有!不然受罪的人就該變成我了!”胡瑩瑩一想起來那一段時間自己的經歷,顯得有些氣哼哼的。
“季承和姜燕的關係很密切?”安長埔覺得聽她說關於那封塗了排洩物的信件這件事已經差不多了之後,突然之間轉換了話題盛唐風月。
忽然之間轉換了話題,胡瑩瑩一下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倒是在聽到安長埔提出的問題的第一時間就點了點頭,像是面對一件內心深處早已認定的事實做出的本能反應,然後才說:“是啊,要不然你們以為他那個人事科的科長是誰讓他當上的!”
“季承今年39歲了吧?聽說他在z大學已經工作了快十三年了?”
“是啊,前面我不知道,我比他晚到z大學那麼多年,反正我可知道,他窩在科長這個位置上都快十年了,人家比他晚提科級的,有幾個前年、去年都又調了更好的位置或者提了副處了,就怕還在人事科的位置上趴著呢,他要是隻趴窩的母雞,估計雞崽子都孵出一大群了!”
之前秦若男覺得在z大學見到胡瑩瑩和季承打交道的時候,胡瑩瑩似乎不太拿季承當回事兒,現在身在z大學之外,又沒有當著季承的面,胡瑩瑩對季承的鄙夷簡直是毫不掩飾,這讓她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麼讓胡瑩瑩對季承那麼反感。
“你覺得季承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問胡瑩瑩。
對季承,胡瑩瑩可就沒有任何顧慮,直接了當而又毫不留情的說:“狗,狗人。”
“狗人?”秦若男對胡瑩瑩的形容詞不是很明白。
“狗眼看人低什麼意思你肯定明白吧?季承就是那個德行,他有求於你,或者你對他能有幫助,你比他地位高的時候,他恨不得趴在地上給你舔鞋,但是假如你不如他,或者你需要依仗他、有求於他的時候,他那架子端起來的樣子你們估計還沒有機會看到呢!他的言行舉止就像個狗,偏偏他的物種還是人,所以我就說他是狗人,還是那種癩皮狗,連好狗都算不上,一條好狗最基本的品質還得是忠誠呢,他是誰有用就巴結誰,我把話撂在這兒,你們回頭要是有閒工夫,可以留意著季承,等新的主管人事工作的副校長人選正式確定下來,你們看看他是怎麼趴在地上巴結人家的!”
“姜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