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才會覺得,正在長安所在做的,除去李林甫的行動,是如此的有意義,絕不僅僅在於是為了青玲姐姐。
江碧海收攝心神,在這幾條街,敏捷的在房頂縱躍來去,另一方面則展開天地心生,靈識投放進去,對四周方圓百丈的範圍探識起來。
就在他探視到一處整個教坊苑最大的一座官置梨園旁邊的一座不起眼小園時,靈神一動,感覺到他的靈識被一個超級高手觸動發現。
他欣然一笑,朝著那個方向縱躍而去。
因為這個超級高手,給他靈識的感覺,是如此熟悉,不是別人,正是他此來想找的目標李少含。他更清楚,以李少含的武功,是可以知道他的掃視所在,卻又不讓他發現的。之所以會引起他的靈神震顫感應,讓他知道李少含所在,其實是李少含剎那間便明白到,是他江碧海有意來找,故爾或可能是生起好奇心之下,放開感應,等若是向他發出邀請般,請他過去一敘。
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或者對一年前的江碧海來說,仍是有若鬼神故事般。只能當作傳說的東西,現在卻在他身上如呼吸一般的事實。
江碧海來到了小園之外,距小園還數十丈時,一道人影已小園後園升起,來到房頂,朝著某個方向疾馳而去。
江碧海微微一笑,並不再去到小園,而是步法加速,距著人影十多丈之遙。吊綴在人影之後,由人影帶路般前行。
兩人速度何等之快,迅即便離梨園教坊遠去,只幾盞茶的功夫,在前面人影帶
便橫過了大半個長安,來到了長安著名的躍馬橋之上
躍馬橋位於長安光德坊與延康坊及懷遠坊交界之間。是永安渠之上的一道大橋,若在日間。此處人來人往,吵鬧喧譁。熱鬧之極,數里之外亦可聽見人走車轍之聲。但此時已是月色輝寒的冬夜,兼之除教坊梨園之外,別處素來有有宵禁之矩。故爾橋上空無一人,寂靜之極,讓人想不到日間地另一種模樣。
人影在橋上停下,俯身在雕石欄杆之上。望著橋下清澈的渠水,反映出的天上明月,並不回頭,忽的帶著一絲笑意道:“為何你竟會忽然來找我呢?”
那把潤厚的聲音,江碧海可清楚聽出,正是他此行欲找的目標——李少含所獨有的。
江碧海來到他旁邊,同樣望著水中映月,眼視中充滿著對美感悟感謝的意味道:“這並不奇怪。該奇怪的地方應是,為何你看出我並不是真正地尹文峰,卻沒有在種種有利場合中,予以拆穿呢?”
李少含哈哈笑道:“我明白了。或許你可能還有少許話沒說完,便讓我為你補全吧。不錯,我不但知道你並不是尹文峰,更清楚你的真實身份——江碧海,我沒有說錯吧。”
江碧海點點頭道:“這正是我好奇的地方,為何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似乎仍是非常期待三個多月後,我們之間的比試?想必我的過 往,我的來歷,李少主你該已是一清二楚了吧?按照三年前我地表現,從常理來看,我該怎都引不起你的興趣才對。”
李少含嘆了口氣道:“如果我說我是在贖罪,你信不信?”
“贖罪?”江碧海聽得糊塗起來了,不解道:“贖罪……?”
李少含平靜道:“不錯,是在期待中贖罪,在贖罪中期待。”
江碧海絕不是笨人,他地才智悟性,是在當時身患奇疾之時,仍被其師師詡之讚譽不絕的,也正因此,師詡之才會無論在江碧海身體如何遭地情況下,仍能毫無保留,無怨無悔傾注所有愛惜,所有希望為之付出的。
在這剎那間,他把三年前,從出勵山村起的種種過往經歷,一一串聯了起來,再根據李少含的話聯絡加以分析,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江碧海看著李少含,抑制著翻江倒海,下一刻便欲噴搏而出地情 緒,一字一頓道:“我恩師最後交手的對手,是不是你?”
李少含長吸一口氣,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語帶一絲憂傷懷念的感情道:“不錯,正是我!”
他轉過頭來,注視著江碧海道:“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我……就是你地殺師仇人!”
江碧海再剋制不住怒憤的情緒,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你‘殺’了我的師傅?”
在李少含爽快之極的,以近合道級的高手微妙感應,爽快之極的應約,並帶著他一路疾奔到這躍馬橋時,他是滿心歡喜的。
在江碧海看來,這是一個與李少主從另一種意義上,結成至交的開始,可以在某種時候,助他一臂之力,以對付李林甫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