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臉上沒什麼變化,多半是不知道自己風流事早已曝光,只拱手又行了個禮告辭。
我也顧不得寒暄,只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地呆楞著,心中盤算自己到底是和顏悅色地勸慰一番呢,還是乾脆劈頭蓋臉的臭罵文殊一頓。
文殊衝我招了招手,見我不肯進來,索性一掀被子……
我趕緊閉眼,非禮勿視!
啊啊啊啊……不要讓我見到什麼長針眼的東西……
文殊一樂:“你緊張什麼?”
我睜眼一看,他衣裳穿得倒整齊,鬆了口氣。
文殊拍拍床板,道:“怎麼不進來坐,在門口杵著幹嗎?”
我猶豫著把門合上,沒敢往床上坐,拉了把椅子到床邊。
文殊雷打不動地呲牙笑著:“普賢,你腦子裡是不是在想……”
“口胡!老子什麼時候那麼齷齪過?”
呃……不打自招。
“楊戩來,給我傳了個話而已……”文殊不再拐彎抹角的調笑,正色道,“黎山老母找咱倆有事相商。”
“呃?楊戩說什麼事了嗎?”我抓抓頭皮,想不出什麼事還需要把我跟文殊抓過去湊數。我之前在凡間待了兩世,也沒見幾個熟人過來看我。
文殊點頭:“說是要給三藏師徒個試煉,請我們過去走一趟商議再說。”
“三藏?那是who啊?”
文殊一樂:“看你最近滿腦子都是找小玄的事,天上地下多大的事也入不了你的耳了。”
……其實他不說,小玄的事我都快忘了。
“那玄奘三藏是金蟬轉世,觀音帶著木吒親自去點化的人物,奉了唐王旨去西天取真經。幾月前鬧得轟轟烈烈的事兒,你可是全然不知啊?”
……老子整日裡忙著從這個胎投到那個胎,幾個月前這殼子裡裝的還不是我呢。
我撇嘴不屑:“取經就取經……關咱們什麼事?”
文殊搖頭:“話是這麼說,但上頭說了,三藏師徒是要歷劫九九八十一難,湊不齊不行。再說他那幾個徒弟頑劣,尤數孫悟空那樣的,不多磨去些稜角怎成?”
孫悟空……好熟悉的名字……
文殊見我疑惑,忙改口:“就是那猴子。”
我差點背過氣去。
“是放出來了,還是逃出來了?如來那破符都不管用了麼?”
“這話怎麼說的,他也是觀音親點的,專給他個機會修行,保著那法師取經,若是能修成正果,也是一樁美事。”
我額頭青筋隱隱跳動,那痞子揮著棒子砸的天上人仰馬翻的場面還歷歷在目,那廝心高氣傲最是頑劣不畏禮法權威,他能鞍前馬後的伺候人?我還能從一而終變情聖呢!
這話也不便說出口,既是上面的意思,也不能推辭。
不過見了觀音,還真要問問,你沒事總帶著我徒弟到處溜達幹嗎?木吒那小子成天介跟在觀音屁股後面跑,讓我這個正牌師父多沒面子。
文殊隱去身形,跟著我回了房。
跟小廝丫鬟們打了個招呼,說我今天身體不適,要早些休息,誰都別來房裡打攪。文殊施了個法術,封住我那房間,省得進來了人壞事。
我甩去外衣,躺在床上蓋好被子,閉上眼,準備脫殼。
“唉……晚上都不得閒睡個覺,煩!”
忽然耳邊傳來文殊的聲音:“你今兒下午溫玉在懷,睡得還不夠麼?”
這話說的輕巧卻意味深長,我嚇得一哆嗦,真身從納蘭公子的殼子裡滾了出來,摔在地上。
……
“你沒事別在我耳邊說話,��沒牛 �
我揉著耳朵大聲抗議,文殊只坐在床邊樂呵呵地看著我,不做聲。
“你樂什麼?”笑的這麼噁心……
文殊斂去笑容,道:“沒什麼,只是好久沒見你真身了。多少……”
我一跺腳:“快走吧,這麼羅裡囉嗦,趕在明早之前回來,要不納蘭家又得詐屍一回!”
文殊無奈點頭,說走就走罷!
黎山老母,上八洞古仙之一,天姿綽約,德高望重,在我的美女資料集裡屬於“只有偷偷仰慕的份,連輕佻言語都不敢說一句”的級別。此級別的仙女奶奶們有不少,除了輩分大得嚇死人以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很低調……
大部分仙友們是比較重視皮相的,真身基本都是青壯年模樣,尤其是女仙……你看天宮處處飄得是二八少女,實際一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