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我愣了愣,沒話說了。
文殊朝著帳臺一樂:“老闆,再給來二十個饅頭,跟那桌的剩菜一併帶走。”
李陵跟文殊走在前面,一人拎著一個布袋,裝著大白饅頭和剩的雞腿燻肉,快步如飛。
幹憋著錢袋的我,人也如同被吸乾了一樣,眼眶塌陷,四肢癱軟。
好容易來到破廟裡,那二人進去分糧分菜,我死氣沉沉地蹲著門口看月亮,聽見院裡傳來的歡聲笑語,倍感蕭索。
真他 媽燦爛的月光,這麼和諧的晚上,妖怪能出來不?
正想著,文殊李陵一腳一後的走出來。
“都分好了?”
兩人點頭。
“花子們告訴你們什麼線索了嗎?”
齊刷刷的搖頭。
“……就知道老子得白花錢。”
我啐了一口,站起身,撣撣袍子上的土:“走吧,憑運氣去撞鬼吧。”
正說著話,那廟門口影影綽綽地又閃過人影。
這次三人同時都看到了,李陵手快,跳過去把門後的人揪了出來,是那個胖子……
“你幹什麼?”李陵眯著眼睛,本就高壯過尋常人的他,再提高點嗓門,甚是嚇人。
那胖子一哆嗦:“諸位好漢,我是來幫你們忙的……”
文殊示意李陵鬆手,和顏悅色地問:“這位兄臺,借一步說話吧。”
那胖子叫羅大壯,一年前進京趕考,路過在此地,曾見到了傳聞中的絕世女妖。
“你沒死?”李陵詫異地默默下巴。
胖子臉一紅:“她不是個壞妖怪,她只與男子苟合,不取人性命。”
文殊搖頭:“即使不刻意取人性命,但若是吸了太多陽氣,一般人也承受不住,不死也得脫層皮。”
胖子著急辯解:“她知道的,但她不會採同一個人的陽氣兩次,她很小心的。”
李陵淫 笑:“羅兄,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
胖子低頭:“我……我自那一次,就忘不了她,常常在這一帶徘徊尋找。”
“那後來呢?”
“後來……又……找到她了……春宵一度,我想跟她白頭,她不肯。”
李陵止住他的話:“你這話說的矛盾,她既是不與同一個人兩次承歡,怎會勾搭你兩次?”
胖子臉紅得更厲害:“她……她說我長得太普通,第二次的時候沒認出來……我跟她提起……她都沒什麼印象……”
我無言地看著痴情的胖子大壯兄,心中感慨萬千。
這妖倒是不壞,能點化就好了。
一行四人,遊蕩在大街上。夜半無人,只有枯樹上落著幾隻貓頭鷹,咕咕個不停。
按著胖子指的路,走了好大功夫,卻是在兜圈子,李陵急的頭上冒汗:“你誑我們呢吧!”
胖子搖頭,不是的,不是的,轉圈就對了,這是進了他們的迷圈圈。
李陵跳著腳:“還迷圈圈,迷你個鬼呀,怎麼聽你像拉客的呢?”
胖子臉上表情複雜:“你別這麼說……沒來頭的話……快到了,你們緊走幾步。”
羅大壯小跑了幾步,走在了前頭,腳程明顯加快了。
我多少覺得有點不對勁,拽了拽文殊的袖子:“怪不對勁的。”
文殊搖著扇子:“怎麼,累了。要我揹你?”
“別瞎扯!你看那胖子,是不是有點心虛?”
文殊咂咂嘴:“這事你那麼疑心幹嗎?只管找到妖怪收了她,是不是圈套又有何妨?”
“你當然不在乎,你有危險,一跺腳就沒影了,我拖著這個殼子,能跑到哪去?”
文殊樂了:“還能被給淫 妖打跑了,你當我是什麼人?再說……”他眯著眼睛,扇子合在掌心,“讓你有個閃失,那還了得。”
……花言巧語。
正說著話,前頭倆人忽然一個快剎步,全都站定在前。
我沒看見,一頭撞在羅大壯看起來寬闊壯實,實際綿軟無比的後背上。
文殊上去扶我:“沒事吧?”
搖頭,我倒是沒事,可前面那倆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男子,卻像魂不附體一般,呆愣在路中不動地方。
“二位……二位……”我晃到李陵面前,蹦了幾蹦。
李陵看見我的臉,從神遊中緩了過來,一把抓住我肩膀搖晃:“納蘭兄,多虧你的臉!我剛才差點被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