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到安國公府說遠不遠,可是說近也是不近。
若是在往常,齊懷若對這段路程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可是這一次,他卻覺得有些短,太短了,為何不能一直走下去?
若是能夠一直走下去,他便能夠一直將她擁在懷中。
沒有任何的邪念,只是單純的依靠。
相互依靠。
是的,相互。
即便此時,她不過是給予的那一方,可是他相信,假以時日,他定然可能夠成為她的依靠。
一直相互依靠到老。
便在馬車停下了的那一刻,齊懷若甚至想開口讓人將馬車繼續繞圈。
不過,理智阻止了他。
他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女子,見她有些失神,似乎在想著什麼,正欲開口之時,馬車之外,卻傳來了一聲急切的叫喚。
“妹夫,榮華妹妹!”
齊懷若一愣。
榮華也從失神之中回過神來,微微蹙起了眉頭。
齊懷若鬆開了榮華,掀開了車簾,隨即便見在安國公府大門前,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一臉驚喜地向馬車走來。
正是溫升。
齊懷若對溫升印象不深,不過卻還是記得。
雖然對溫家送嫁之人沒有好感,只是在外人面前,這個面子他必須給,即便是為了榮華,也必須給。
而榮華,此時卻攥緊了拳頭,眼底寒芒飛過。
齊懷若離她最近,自然是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微愣之後,隨即明白了過來。
原本該如此叫他們的人該是溫顯,而不是眼前這個心懷算計之人。
齊懷若伸手覆上了她緊攥的拳頭,眸光關切地看著她。
榮華合了閤眼,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控了。
對於情緒的掌控,她似乎並沒有她預計這種的操控自如。
溫升已經走到了馬車前面,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卻難以掩蓋其眼底的焦慮,“妹夫,榮華妹妹,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齊懷若淡淡笑道:“不知升堂兄為何至此?”
溫升的笑容因為齊懷若的稱呼而更加的燦爛,眼底的焦慮也漸漸褪去,“昨日宴席之上未曾能夠與妹夫好好說話,所以今日便過來了。”
這話一出,即便是驅趕馬車的下人也不禁一愣,隨後眼底便閃過了一抹輕蔑。
哪裡又新娘嫁入夫家第一日,孃家人就找上門來的?
溫升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般做不合規矩,可他實在是等不及了。
他原本是想著昨夜藉著宴席的機會親近齊懷若,讓齊懷若答允留下溫麗華的,可是卻沒想到宴席之間,他別說是得到一個和齊懷若說這事的機會,便是連親近齊懷若也沒有法子。
昨夜陪同齊懷若之人是誰?
是三皇子。
圍上前去敬酒的不是京中勳貴便是朝中重臣。
而即便有了太后賜婚,眾人抬舉的也僅僅只是新嫁娘溫氏,而不是溫氏一族,再者,溫升也並非是榮華的同胞兄長,而不過是一個族兄罷了。
他能夠在宴席上面佔了一個位置,已經是安國公府也給臉面了。
不過也正是昨夜的那般情形,讓他如此的迫不及待,似乎怕晚了,齊懷若身邊能夠給出的名分都被別的女子給佔了一般。
至於臉面什麼的,溫升以為,只要能夠攀上安國公府,臉面算得了什麼?
對於溫升的回答,齊懷若也是一愣,隨後繼續淡笑:“升堂兄難得到來,明景本該好好款待,只是今日乃榮華入門第一日,我們方才進宮請安歸來,之後還需要向府中各位長輩請安,恐怕無暇招待升堂兄。”
溫升便是再愚笨也聽出了這是在下逐客令,乾乾地笑道:“都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原本也是想著三朝回門之日再和妹夫好好暢飲一番,只是溫府遠在江南,京城也無……”
“升堂兄無需擔心,三朝回門之禮我已然安排好,就在別院中進行,還請升堂兄莫怪。”齊懷若笑著道。
溫升眼中一亮,“怎麼會!妹夫能如此安排再好不過。”說罷,便又看向榮華,無事榮華有些冷漠的面容,“榮華妹妹,妹夫是個會疼人的人,你可要好好照顧妹夫,盡一個妻子的本分。”
齊懷若笑容微斂,“升堂兄放心,榮華很好。”
溫升有些呆愣,隨後便又幹乾地笑了幾聲,“那……那我便先回去了,三朝回門之日等著妹夫上門了。”
齊懷若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