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熱的算什麼回事?便是病了也不能這般的狂妄!”
出身卑微便是出身卑微,便是飛上枝頭也成不了鳳凰!
“放肆。”謝氏輕輕斥責,“主子豈是你能議論的?”
“主子……奴婢也是……”
“再說便杖責!”謝氏聲音沉了下來。
那丫鬟聞言,只好閉嘴。
謝氏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滄瀾院。
狂妄嗎?
不。
不是狂妄,對方的確是沒有將她放在眼中,只是,卻不是狂妄,而是……不在乎。
沒錯,以溫氏這等出身,嫁進安國公府,可能更卑微,也可能得意忘形,可是,她給她的感覺卻不是這兩種。
不卑不亢,不是因為狂妄,也不是因為掩飾自己的卑微,而是,她似乎並不在乎她長房嫡孫媳婦的身份。
二少爺性情看似溫和,實則是冷漠,冷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而自成婚之後,對溫氏卻是百般呵護,便是礙於太后賜婚,若是沒有心,也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
或許……
這便是福氣吧。
溫氏,真如傳聞之中那般好福氣。
謝氏笑了笑,轉過身,繼續離開。
……
而在謝氏離去之後,榮華便開始尋思著承慶公主的用意。
入宮請安那日承慶公主的言行便已經證實了她對她並無好意,如今,又忽然間邀請……可以承慶公主殿下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她和溫君華不和,如今邀請,定然不會只是因為好奇!
雖說此事要詢問姚氏的意思,可是榮華清楚,即便問了,也得去!
便是姚氏允她不去,竇氏也不會同意。
對方是公主,若是她不去,沒有人會體諒她身在病中,而只會說她違逆公主,乃至延伸到安國公府上。
竇氏是不會讓安國公府因為她而和大皇子府再生嫌隙。
也罷!
該來的始終躲不掉!
“娘回來了即可通知我。”
“是。”
……
皇宮中
姚氏陪了齊貴妃用了午膳之後,便一直陪著她在西暖閣說話,自姚氏進宮之後,齊貴妃半句未提及榮華,只是聊著一些瑣碎的事情,似乎根本便沒有榮華此人。
姚氏也沒有主動提及。
一直到了姚氏起身欲告退之時,齊貴妃方才提了榮華,“溫氏的病還沒好全?”
姚氏微笑道:“好多了,不過因為是水土不服,所以方才需要較長的時間調養,那孩子今日本也是想隨妾身進宮的,只是妾身擔心她病體未愈,會在貴妃面前失儀,方才沒帶她前來。”
“三夫人似乎很喜歡溫氏?”齊貴妃似笑非笑。
姚氏微笑道:“妾身也不瞞娘娘,在成親之前,妾身的確對她的出身不滿,可溫氏入門之後,賢良溫厚,侍奉公婆,照顧景兒,都是盡心盡力,而且也無那等尋常商賈之家的不良之氣,妾身越看倒是越喜歡了,這孩子便是在病中也是不忘來給妾身請安,妾身如何不喜歡?最為重要的是,景兒喜歡,妾身便只有景兒一個兒子,只要他喜歡,妾身便什麼都可以。”
這話原本也是尋常之話,只是在姚氏說完之後,齊貴妃面色卻變了一下,不過很快,似乎是憤怒,也似乎是嫉恨,不過很快,便褪去了,“是嗎?三夫人喜歡便好,本宮還擔心三夫人會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心裡會埋怨本宮。”
“妾身怎會?”姚氏忙道,“景兒能得如此賢妻,都是託了貴妃娘娘的福。”
“福?”齊貴妃笑道,不過笑容顯得有些詭異,“是福便好,本宮也便不必日日不安,擔心自己錯點鴛鴦了!”
“娘娘言重了。”姚氏低頭道,“這門婚事乃覺遠大師親自撮合的,如何能說是貴妃娘娘錯點?”
齊貴妃笑了笑,沒有說話。
姚氏又繼續道:“說起來也是緣分,當年景兒便在寒山寺出生,如今姻緣也因寒山寺而結,這世間的緣分真的是難以言喻的奇妙。”
“是嗎?”齊貴妃擠出了兩個字。
姚氏仿若沒聽出異樣似的,繼續道:“去年景兒便是去了寒山寺,許也是這一趟前去,得了佛祖的庇佑,方才覓得如此良緣。”
齊貴妃聞言,眼底倏然見閃過了一抹精芒。
“妾身進宮也多時了,便不打擾貴妃娘娘了。”姚氏行禮道:“妾身告退。”
齊貴妃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