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隨後便起步回禪院。
走出了觀景亭內多久,她卻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觀景亭,眉宇之間泛起了皺褶。
這些日子,齊懷若的身影不止一次浮現在了她的腦海當中。
總是不經意的。
她很清楚自己和他不會再有交集,也刻意去遺忘,但是卻仍是無法將他從她的腦海當中徹底抹去,是因為她太渴望別人的關懷和保護嗎?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轉過了身,繼續往前。
……
京城
安國公府
自從齊明景被送回來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即使太醫用了各種的方法最後還是無法讓他甦醒過來,唯一能夠做的便是保住他的性命。
齊貴妃大怒,發話若是太醫院再救不醒齊明景便要發作太醫院。
對於齊貴妃此舉,皇帝站在了她的那一邊,甚至為了安撫傷心憂心的齊貴妃下令張貼皇榜尋求名醫。
敬懿太后每日除了派人前往安國公府探望之外,便再無其他的舉動,而自那日之後,齊貴妃也沒有再去找麻煩。
因為宮裡面三位重量級人物如此關注,太醫院愁雲慘淡,而安國公府也是氣氛緊張。
齊貴妃對齊明景的疼愛安國公府內的人最為清楚,甚至同輩的多有妒忌,但是沒有人希望面對皇帝和齊貴妃的雷霆之怒。
不過也不是沒有淡定之人。
安國公府內對於齊明景昏迷不醒沒有半分表示的便是現任安國公。
自從齊明景被送回安國公府之後,所有人都去看望過,便是安國公世子和世子夫人竇氏都親自前去看望過,唯有安國公沒有。
當然,以安國公的身份不去看望一個庶子所出的孫子倒也沒有什麼,只是平日裡,安國公對於齊明景雖然算不得上是親近,但是卻也沒有這般冷淡。
安國公如今已經致仕在家榮養,自從安國公夫人病逝之後,他更是搬到了安國公府北面的歸田居中獨住。
歸田居不算大,但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一應俱全,頗有江南園林風。
而此時,在歸田居西面的一湖泊的垂釣臺上,一老翁正靜心垂釣著,雖然他的身上只是穿著尋常料子做到了袍子,但是那雙仿若能夠勘探人心的眼眸已然證明了他不是尋常人。
他就是現任安國公齊正睿。
安靜祥和之中,一身著灰色長褂頭髮斑白的老者往垂釣臺走來,最後在安國公身後停下,“稟國公爺,太后身邊的靜安嬤嬤求見。”
安國公絲毫未動,甚至連神色也未曾動,“請。”
“是。”老者領命離去,一炷香後,領著一身宮裝的靜安嬤嬤而來。
“奴婢見過國公爺。”靜安雖是太后身邊的紅人,但是在面對安國公時卻不敢有任何的逾越。
安國公仍是專注於垂釣一事上,未曾起身接見,“可是太后讓你來的?”
“回安國公,是的。”靜安嬤嬤回道,“太后娘娘很擔心。”
安國公神色不動,“回去告訴她,明景不會有事,讓她安心。”
“是。”靜安嬤嬤應道,隨後沉吟會兒,又補充了一句,“國公爺,請恕奴婢逾越,此事和太后娘娘沒有半絲關係。”
安國公垂著的視線微微抬起,越過了波光粼粼的湖面看向了對面岸上的垂柳,沉吟半晌,然後緩緩道:“請回稟太后,很多事情我們既然做了就再無回頭之路,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一直走下去,貴妃娘娘那裡,老夫無能為力。”
“可是國公爺……”
“老杜,送客。”安國公收回了視線,繼續垂釣。
不遠處候著的老者隨即上前,“嬤嬤請。”
靜安嬤嬤雖然焦急雖然還有滿腹的話還說,但是卻還是恭敬地行了一禮,起步離開。
在送了靜安嬤嬤出了園子之後,老杜返回到了垂釣臺,“回國公爺,人已經送出了歸田居。”
安國公沉默半晌,然後合上了眼睛,“去將莫離找來。”
“是。”
小半個時辰之後,老杜領著莫離前來。
莫離的神色之中閃過了一絲的慌張,“見過國公爺。”
安國公將手中垂釣的魚竿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然後起身轉過身走到旁邊設下的椅子上坐下,動手煮茶。
莫離跟上去,靜靜地站在了旁邊。
安國公沒有立即問話,而是煮了一趟茶品茗之後,方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