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忽然間岔開了話題:“溫姑娘認為,生母之恩大還是養母之恩?”
榮華不知道他為何這般問,“抱歉齊公子,我只有一個嫡母一個生母,而她們,對我來說,並無恩情。”
“溫夫人奪你親事,你不怨?”齊懷若又道。
榮華神色淡淡,“正如齊公子所言,裴少逸不是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那她奪了他去,對我來說便不是好事?”
“你真的不介意?”齊懷若眸光氤氳地道。
榮華看著他半晌,方才開口:“與裴少逸的婚事是祖母自幼為我定下的,我無從反對只能接受,只是,這樣的屈從,僅此一次。”
齊懷若愣怔了一下。
“齊公子,往後我要的夫君僅此一生,只有我一人。”榮華盯著他,一字一字地正色道。
齊懷若眼眸一睜,顯然是驚詫。
“齊公子不必驚訝,世間女子無不希望如此,只是,能夠得到的從來都是極少一部分罷了。”榮華緩緩道,也同時在斷了眼前之人或許存在又或許是她多想的心思,“而成為這極少的一部分,將會是我往後人生的抉擇,我會為此傾注所有,不得目的,誓不罷休。”
說罷,榮華沒有去注意齊懷若的神色,而是收斂了情緒道:“時候不早了,我真的該回去了。”
今晚的話,已經說得太多了。
“我送你。”齊懷若溫和開口,似乎方才的失神只是錯覺。
榮華拒絕:“多謝齊公子,只是不必了,正如齊公子所說的,若是被人看見了對我的清譽有損。”
“姑娘忘了,我的禪院便在你的隔壁。”齊懷若微笑道,“你放心,我只是遠遠地跟著。”
榮華蹙眉。
“這幾日寒山寺可能有些事情,溫姑娘若是無事便不要離開禪院。”齊懷若忽然正色道。
榮華想起了白日裡那些武僧一事,“不知是何事?”
齊懷若沒有回答,“具體情況我不便多說,溫姑娘無事便莫要出來。”
榮華攥了攥拳頭,最後還是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