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上面一行,“你夠不見,”他看了看季豪傑,想想那個猴急性子便搖搖頭,指著一旁的曾子輝,“勞駕,你幫她拿下,我忘了第幾個了,你們找找。”
“我來。”曾默存一大步跨過去。
正聊得起勁的安靖和忙著體驗磨藥粉的曾子輝,二人不由同時抬頭瞧向這邊。
不對勁兒,太對勁兒了。他倆紛紛蹙起眉。
這邊水舟搖不由得繃直身子,這地方本來就逼仄,他一過來......她忙要說不用了,卻見那人已經到了跟前,只得裝作若無其事,抬著頭繼續找。
“找到了,那個,”她歪著頭看他,忽然就想到他說再盯著他看就親她的話,急忙把臉扭回去,小聲嘟囔,“那個。”
曾默存湊過身把那扇抽屜拿下來,放到身後的長桌上,“徐長卿?”他瞧了瞧,樹根一樣。
“還要什麼嗎?”他問她。
本想說沒有的,嘴巴卻不聽話,“重樓,”她說,扶著下巴想了想,“還有龍葵。”
他一一幫她拿過,看了。
她自語著,“原來這些都是草藥名。”由於新鮮,便把剛剛的夢忘記了,又歪著頭在一排盒子裡找,“咦?那個盒子裡是什......”
麼字未落,她的腳踩在曾默存的鞋子上去,“對不起,對......”她忙不迭低頭去看,“咚”,一頭撞在他的小腹上,“斯~”,捂著額頭蹲下去。
“沒事兒吧?”老九關切的投來目光。
“沒事兒。”她忙喊道。
季豪傑哈哈笑道,“怪不得老太太說她毛躁慣了。”
眾人笑著,接著聊天。
曾默存忙蹲下身,捧起她的臉看著額頭,手指觸了觸,“疼嗎?”他關切地問。
水舟搖被這突兀的舉動又搞蒙了,什麼情況這是?
她盯著曾默存的臉問自己。
“你再盯著我看,還親你。”這句話又突兀的冒出來,水舟搖慌忙扭過臉去,不自在的後退幾步。
也不理會他伸過來的手,自己站起身,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燒著,心“撲通通”跳,這個該死的曾默存把她的心臟病都要勾出來了。
她走出來,躲到季豪傑身邊,離他遠遠地,一直到走,她都乖乖沒吭一聲氣。
原來季豪傑磨得草藥都是老九給奶奶開的,一些補血益氣的,他把藥方和注意事項清清楚楚寫在一張紙上,交代給季豪傑還不放心,又給水舟搖說一遍。
水舟搖在心裡想,這老頭兒對奶奶還挺關心的嘛。
他倆提著大包小包,一家人送至門外,看著他們上了車,揮手走出一條街,一扭頭,老頭還在。
“我的天哪,我家老爺子簡直是瘋了。”季豪傑瞧著後視鏡嘆道。
他見水舟搖呆呆的不說話,蹙起眉,“你今天怎麼了?扭捏的像個小媳婦兒。”
“你才小媳婦兒呢。”
她從後視鏡裡瞄著曾默存的身影,不知為什麼,有些落寞。
一路無語,回到家後,果然家裡等著一群人。好不容易把季豪
傑打發走。
七大姑八大姨圍上來。
水舟搖坐在一群人中間,像個被審問的賊。
“今天吃的什麼,在哪兒吃的?”
“都有誰去了?”
“他爸媽面色怎麼樣?對你滿意嗎?”
“沒說什麼時候兩家大人坐一坐?”
一撥人問東問西,還有一波人專門檢視帶回來的禮物,
“快來瞧瞧這些東西,可真夠大方的。”
“他家老爺子很喜歡你吧,這還看不出來?”
“這些藥肯定是給嬸子的。”
“那當然了,要不念著老太太的恩情,都沒他這一家子。”
“唉,我聽說他們家在文華苑開新盤了,給打折不?”
“咳,你們都想什麼呢,最要緊的,沒說什麼時候訂婚吶?”
“哦,對對對對,”一群人恍然大悟,像是抓住了重點,全都探過身,“沒提這事兒?”
水舟搖被問得口乾舌燥、心煩意亂,“哎呀~”她深深嘆一口氣,忽然覺得是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感覺,“你們想知道自己去問,我什麼都沒聽到,我真睡著了。”
一群人又炸了鍋。
“你第一次去婆家,就就就睡覺了?”
“跟,跟誰......”
“這成什麼體統!還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