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二爺是個庶出的,可看樣子將來是能頂睿親王家門戶的,故此這樣的後生自然也不能小看嘍。
曹進喜想想,便左右瞧瞧,拉過禧恩來,壓低了聲音道,“不瞞禧二爺,這位明公爺雖說是皇后娘娘母家的當家人,但是皇后娘娘彷彿與他並不親。”
“再者說,這位明公爺辦事兒也不地道,明知道恭阿拉侯爺是皇后娘娘的阿瑪,他們又是一家人,那同在步軍統領衙門辦差,理應多親多近才是——可是這位剛上任步軍統領沒兩天兒,先上了一本將恭阿拉侯爺給參奏了……您想啊,皇后娘娘心下能怎麼想?”
禧恩便也微微眯起了眼,“哦?還有這事兒?”
.
明安在曹進喜這兒碰了一鼻子灰,在宮裡又成了“孤家寡人”一般,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最後沒轍,他還是動了“老本兒”,唯有依賴舒舒了。
趁著布彥達賚的週年祭快到了,他這才為了籌備這事兒,遞牌子進宮,求見舒舒。
他辦這事兒的時候,又趕上外奏事處裡還是禧恩當值。他見是禧恩,便鬆了一口氣,還請禧恩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幾句,別皇上再因為前頭那事兒,連他求見舒舒都不準了。
禧恩一臉和氣地應下,當真立即就帶了他的綠頭牌進景運門去了。
養心殿內,皇帝一瞧曹進喜送進來的托盤裡又有明安的牌子,不由得眉頭微擰,抬眸盯了曹進喜一眼。
皇上雖沒說話,曹進喜也自然明白。他尷尬地趕緊道,“是睿親王家禧恩禧二爺親自送進來的……說有要事。”
皇帝便嘆了口氣,“禧恩還在外頭麼?叫他進來回話。”
曹進喜引著禧恩進來,禧恩雖年少,卻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