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呢。又思及這年頭提京城大概就跟她上輩子提歐美差不多,大概就是甭管東西好壞與否,沾上個邊兒就能身價百倍的意思,當下也就不提了。
回頭開了箱子,將先前攢的料子都拿了出來,周芸芸只留下了兩匹看著清爽素淨的,其他的包括沒用完的棉花一股腦的都拿出去叫嫂子們分了。
倒不是她跟嫂子們好,不給大伯孃二伯孃,而是因為她這邊的料子絕大多數都是周家阿奶強塞給她的,也就是說這些料子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辣眼睛。
嫂子們也就算了,畢竟就算是大堂嫂,今年也不過才十九歲,正當青春妙齡,就算料子誇張了點兒也不至於見不得人,可伯孃們呢?周芸芸深以為,要是伯孃們穿上那些料子,她恐怕端坐家中都要被閃瞎了眼。
處理完了自個兒屋裡的東西,周芸芸就開始折騰三囡那屋了。
旁的東西也就算了,如今最要緊的就是先將三囡那一屋的鵝蛋給賣掉了。還是先前那個想法,賣鵝蛋仔和蛋包飯。
周芸芸找大金要了筆墨,開始了她抽象畫之旅。還真別說,她那畫抽象的基本上擱久了連她自個兒都不認識,尤其涉及到具體資料方面的,真心瞅著一個頭有兩個大。幸虧周芸芸除了畫之外還能說,拖著大金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的講述了好幾遍,周芸芸一臉認真嚴肅的望著他:“聽懂了嗎?”
大金:…………
考慮直接開口說沒聽懂可能會被揍,大金只能梗著脖子硬著頭皮說:“阿姐,要不我畫一個,你再給我講講?”
好在又來一回後,大金總算是大致上弄明白了。其實說白了也不算太難,做鵝蛋仔的鍋子與其說是鍋子不如說是模具來得更為恰當一些,就是鍋子和蓋子各有十來個洞洞,還有就是做蛋包飯的平底鍋和用來烤制的小爐子。
大金在終於弄明白後,看著他姐長嘆了一口氣:“阿姐,你真是太高看我了,玩意兒得去鐵匠鋪做啊!”
“那你去唄。”周芸芸很乾脆的將任務交給了他,“我去跟阿奶借點兒錢使使,回頭咱們仨合作,賺了錢再還給她。”
合作不合作的,大金沒咋想,左右他這些日子靠著賣爆米花也攢了不少錢,聽了周芸芸這話,還不忘攔著她:“別找阿奶了,我借你們錢。”
有錢有圖紙,再加上大金已經完全弄明白了周芸芸的意思,次日一早往鎮上跑了一趟,沒過幾日就將成品帶回來了。
不過此時,周芸芸卻想到了別的問題。
老周家這邊,多半人身上都是有任務的,就連已經懷孕了的兩位嫂子也要幫著做一些輕便的家務事,沒有一個是真正的閒人,包括她和三囡。至於大金更是每日裡都要出攤,壓根就不可能三人合作賣鵝蛋仔和蛋包飯。
當然,周芸芸可以去求周家阿奶,以阿奶對她的疼愛,別說這麼點兒小事兒了,再難的事兒都能依著她。可如此一來,卻難免會鬧得家裡不愉快。
另外就是,周芸芸在這幾日很詫異的發現,家裡人突然多了起來。
更準確的說,不是人多了,而是閒人多了。
先前周家阿奶叫每房都出一個麻辣燙攤,出幾人她不管,反正把攤子看好就成了。像大房那頭,每次都是周家大伯帶著大山、二山出去練攤的。二房人最多,周家二伯帶著仨小子一起出門。三房則是看著最冷清的,只有周家阿爹和大金父子檔,外加大金的爆米花機。
可不知道從甚麼時候起,那些原本不該白日裡留在家裡的人,莫名其妙的就這麼閒下來變成家裡蹲了。當然,三房還是沒變,變的是另外兩房。
有疑問就問唄,周芸芸可沒甚麼心理包袱,直接尋上了周家阿奶。
周家阿奶回答得也乾脆:“天氣熱了,麻辣燙不好賣了,先前三四個人都忙不過來,這會兒一個人就成了,還是因著東西不好搬才去了倆人。我還琢磨著,要不就幹到月底算了,回頭等天氣涼了再說。”
這卻是周芸芸所沒有想到的。
也難怪,周家的麻辣燙生意是從去年秋收以後開始的,一直幹到了過年前,且過了年不久又開了。周芸芸的確忽略了天熱沒生意這個問題,可這個也不算啥特別大的問題啊!
“幹啥要等到月底才不賣?索性明個兒就停了唄,咱們換別的買賣。”周芸芸當下拍板道。
周家阿奶也沒說好或者不好,只拿眼瞧著她:“那你說說看,咱們幹啥?”
“鵝蛋仔和蛋包飯!”
小吃生意是永遠好做的,事實上若是有空調的話,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