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彥不經意間捕捉到鄭元皓偷瞄易嫣然的小動作,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他轉向易嫣然,語氣中透露著長輩的溫和:“嫣然丫頭,你先在殿外稍作等待,我還有些事務要和皓兒商量。稍後,你便隨他回去,這幾日你就暫且在他的寢殿安歇,待拜師儀式過後,再另行安排你的住處。”
易嫣然恭敬地低下頭,聲音輕柔地應了聲“是”,隨後緩緩轉身,步履輕盈地退出了正殿。
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門口,黃石彥才收回目光,轉向鄭元皓,語氣平緩的說道:“你之前傳回的資訊中提到,在歷練過程中,你被雍涼星大漢皇朝的傳國玉璽中的一股神秘力量侵入體內?”
鄭元皓神色緊張,急忙上前幾步,伸出手臂,說道:“師父,還請您幫我檢視一下。我嘗試了各種方法,卻始終無法找到那股力量的蹤跡,它似乎在我體內隱藏得很深。”
黃石彥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撫了撫自己的鬍鬚,語氣略帶幾分刻意的沉重,說道:“這股力量非同小可,即便是我也無法察覺其蹤跡。”
鄭元皓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連忙追問道:“那麼,這股力量究竟是什麼?”
黃石彥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鬍鬚,好似在賣關子,神秘地說道:“古籍上對此種力量卻也有所記載,宗門內也曾有過類似的先例。”
鄭元皓算是看出來了,這黃石彥其實是在刻意逗他,當即說道:“師父,還請直言。”
黃石彥眼底閃過一絲無趣,好似被鄭元皓髮現了玄機,語氣略帶無聊的說道:“那股力量應該是大漢皇朝僅存的氣運,你在歷練中完成了獻帝的心中所願,讓大漢皇朝一萬年前殘留的怨恨得到化解,那麼原本用來鎮壓和消耗怨恨的氣運自然也就歸你所有。”
“鎮壓怨恨?”鄭元皓若有所悟,說道:“莫非傳國玉璽之所以被藏匿在獻帝陵中,是因為大雍王朝的開國之君想用它來鎮壓大漢皇朝滅國後產生的怨恨?”
黃石彥點了點頭,認同道:“這確實是一種可能性。”
說著,鄭元皓拿出了傳國玉璽,遞給黃石彥,試探道:“師父,既然這玉璽中的氣運已經歸我所有,那它對我來說便無實際用處了。不知我可否用它來換取一柄宗門中的神兵利器?”
黃石彥看著傳國玉璽,輕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如今這玉璽中的氣運已經全部轉移到了你的身上,說白了,此物現在不過是一塊歷史悠久的普通古玉,除了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外,再無其他特殊之處,又怎麼可能用來交換宗門的神兵利器呢?”
鄭元皓不禁有些失望,他嘆了口氣道:“那豈不是白跑一趟了嗎……”
黃石彥看著鄭元皓的表情,不禁笑道:“也不必如此灰心。據古籍記載,得到氣運的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運勢會格外旺盛。因此,你不妨趁著這個機會多出門歷練一番,指不定什麼時候,你就能找到那柄符合你心意的神兵利器!”
鄭元皓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明亮而期待的光芒。他立即站了起來,興沖沖的說道:“師父的指點,弟子感激不盡!弟子這就去準備,即刻啟程去歷練!”
“等一下!”黃石彥立即阻止鄭元皓想要離去的意圖。
鄭元皓面帶疑惑地看著黃石彥,問道:“師父,有何不妥之處?”
黃石彥摸了摸鬍子,平和的說道:“我聽聞你從雍涼星帶回了一個名為武輕語的分宗弟子?”
鄭元皓點點頭,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師父。這是雍涼星分宗的掌門所託,讓我帶她回真武星參加晉升儀式。”
黃石彥微微點頭,臉上露出嚴肅而深邃的表情。他繼續說道:“我正要與你商討此事。按照我們兩閣一殿的慣例,每次晉升儀式都需要派人前去主持。以往這一重任都是由霏兒承擔,但考慮到你是我這一脈的首席弟子,我決定這次由你親自前往。”
鄭元皓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師父會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他有些猶豫地說道:“可是,主持儀式需要至少見神境界的修為,我現在才真武初期,差距太大了……”
黃石彥眯著眼睛,看著鄭元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似乎已經看穿了鄭元皓的心思,他平靜地說道:“你缺的只是真元,精神境界並不差。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你突破到見神初期了。”
鄭元皓的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之色,他並不想去摻和這些瑣事,緩緩開口道:“師父,我仍想在真武境界中多加錘鍊。”
黃石彥聽後,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