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叫聲:“乾孃!飲這一杯。”子云笑道:“可可如今輪到我了。”春航道:“香塵沾漆是件最美的事,況且蓮鉤在握,就飲十杯何妨?”南湘大笑道:“香塵沾膝還可以,只不要跪在爛泥裡,那時蓮鉤倒摸不著,摸著的是條驢腿。”說得眾人鬨然狂笑起來,把個金漱芳笑得閃了腰,直跌到次賢懷裡。王蘭保、陸素蘭笑得走開了。寶珠道:“此又是報應,天理昭彰,一毫不爽的。”大家笑得春航十分難受,又不好認真,只得忍住道:“竹君刻薄,應該罰他一個惡令。”
南湘笑道:“我是據實而言,何刻薄之有?”蕙芳道:“你也夠了,不要說嘴,曉得也有失風時候。”次賢笑道:“瑤卿,此令如何?看來是不能改的,只好委屈些罷。倒難為了度香這膝下黃金了。”眾人又復大笑。蕙芳即催寶珠快些敬酒,寶珠是個溫柔性氣的人,被眾人逼不過,只得老著臉,將扇子把子云輕輕打了一下,敬過這杯酒。子云笑而受之,眾人說聲:“好!我們也各飲一杯。”子云道:“酒令嚴於軍令,沒奈何,諸公休笑矮人觀常”只得斟了一杯酒,屈了一膝,來敬寶珠,寶珠連忙接過飲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