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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以得出這個人死了並沒有多長時間。淡雅的竹子下方有一灘血水。宮本大怒道:“平田善武。”

平田善武低著頭正在聽宮本大聲的訓斥,兩個人的臉色都沒有一絲血色,他們並不是對這個頭顱害怕。宮本臉色發白是因為長山客棧這個讓一切人懼怕的地方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且發生了這種事竟然無人知消。而平田善武是不想接受有人這樣對他發火的現狀,他想要的是虛榮,而不是指責。現在卻有人在不停地指責他,而且不留情面。

平田善武對宮本還是有點懼怕的,低著頭保證道:“不會再有第二次這樣的事情發生。”

宮本的頭髮已有很多地方發白了,他竭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緒還是沒有控制住。

他看看無辜的平田善武,搖搖頭,道:“多派一些人手。”平田善武能做的只是點頭,他現在已經想不到再從什麼地方弄人手,因為長山客棧現在的人已經是多的不可再多了,暗處已經沒有能隱藏人的地方,所以才讓那些人在長山客棧大搖大擺地走。平田善武看看焦躁的宮本,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

宮本忍不住要相信那本年老的皇曆,皇曆說今天不是一個好日子,果然不是什麼好日子,一大早起來先是看到狄殺這個酒鬼,忽然看到了一隻沒有毛的烏鴉,然後是霍忌,接著又看到這顆頭顱。他倒希望時間快點過去。可是現在卻只是第三天,還有十一天。一切才能見分曉。

狄殺怔怔地坐在昨天坐過的那塊石頭,因為昨天他在這個地方看到了一個他看一眼就永遠忘不掉的女人。現在他還在看那個方向,希望那個女人再出來讓他看一眼。

他現在有些不理解的地方是為什麼阿月會突然出現。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他來這裡其實也是希望透過長山客棧的神通廣大找到阿月,也許阿月就是他們找來的。接著他又奇怪昨天那片在泥水中飄泊的樹葉,昨天他沒有想通的事情忽然有一點端倪,只是又覺得這個端倪過於離譜。

十三郎就像是他的影子,坐在他的不遠處,一句話不說,兩隻眼睛只盯著狄殺看。狄殺喝了一陣酒,回過頭,似是無心地問:“是宮本讓你來跟著我的?”

狄殺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接著苦笑起來,他看到了霍忌笑嘻嘻地向這裡走來。

霍忌看到狄殺說的第一句話是,謝謝。狄殺盯著霍忌,道:“為什麼要謝我?”

霍忌笑著不說話,而是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知道童四爺在哪裡麼?”狄殺搖搖頭:“不知道。”

霍忌哈哈笑了,道:“看來這世上只有我知道童四爺在哪裡了?”狄殺皺著眉頭,有些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霍忌瞟了一眼十三郎,道:“不為什麼?”狄殺也瞟了一眼十三郎,道:“不為什麼,你幹嗎莫名奇妙地提起這個人的名字。”

霍忌道:“我是想把童四爺救出來,然後再讓杜棄殺掉。”狄殺道:“為什麼要讓杜棄殺掉?”

霍忌的眼睛落在遠處,似在凝望什麼,表情也一下嚴肅起來,好久,淡淡道:“因為他們該死。”狄殺呆了一呆,問道:“他們是誰?”

霍忌道:“童四爺。”狄殺道:“可是童四爺只是一個人。”

霍忌笑了一下,說出了好像與剛才說的話沒有一點關係的另一句話:“救童四爺主要的原因是可以解脫一個人。”狄殺問道:“解脫什麼樣的一個人?”

霍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狄殺,道:“你。”狄殺聽到這句話笑了,自語道:“救童四爺怎麼可能解脫……”他忽然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霍忌這句的意思是什麼。救童四爺就可以解脫陸雲徵月,而陸雲徵月一解脫,他自然會少一樁心事。

他咳嗽著掏出了酒壺,細細打量隊陪過他多少歲月的酒壺,雖然破舊可卻陪伴他走過了許多坎坷的路,更陪伴他走過了寂寞的歲月,歲月中的憂和愁,如果沒有這酒壺,可能他的頭已經白了。

他也可能變成像杜棄那樣天生為殺人而活。他嘆了口氣,對這個看起來還不如別人尿壺好看的酒壺竟有一絲鍾愛。

狄殺淡淡地問道:“那你知道童四爺現在在哪裡麼?”霍忌大笑,道:“當然知道,如果不知道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狄殺動容道:“在哪裡?”霍忌盯著十三郎,一字一頓道:“長山客棧。”

十三郎的臉上沒有表情,可是霍忌看到了他的一個細節,那就是十三郎握刀的手忽然緊了一下。霍忌等待的就是這個動作,這個動作無疑在說明童四爺真的在長山客棧。

狄殺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