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地上緊緊在荒木手中的錦盒,上面寫著:十三郎親啟。
藤原握著錦盒,心裡不知在想什麼,有意無意地瞟了兩眼外面,天邊有一道美麗的彩虹,他沒有看到一個人。他又看看暈過去的荒木,他失去眼睛的那隻眼洞流著涸涸的血,顯然被人剛挖去沒有多長時間。他擺擺手,道:“把他抬下去。”
他站了好久,然後吩咐道:“今天的練習至此結束,你們……仔細看看道場周圍有什麼人沒有?”
說完這些話,他又開始端詳那個錦盒,然後向後面走去。
桌上有一杯醇香的酒,十三郎正在喝酒,他剛來上海沒有幾天,精神狀況還沒有恢復過來,每天靠酒麻痺他不去想一些讓他恐慌的事情。
他看著藤原放在桌上的錦盒,良久良久,道:“誰送來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知道霍忌一定會找來的。
可是藤原口中的答案卻令他吃驚的半天沒有反應,藤原道:“荒木君。”
過了好久,十三郎咬牙霍然起身,結實的桌子被他一怒之下拍掉一角,狠狠道:“混蛋。”
十三郎氣得渾身發抖,如果不是這個混蛋,霍忌就不會這麼快找到他。
藤原道:“怎麼了?”
十三郎看了一眼藤原,頹然道:“沒什麼。”
他嘴上雖然說沒什麼,可是心裡卻抖的要命,接著他的恐慌表現在了動作上,陪著他的頹然一起倒地。藤原倒被嚇了一跳,因為他想不通十三郎為何會這樣。
藤原小心地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十三郎忽然狠聲道:“把荒木殺掉,掛在道場的大門外。”
藤原面有猶豫,不管怎麼說荒木也算是他的一個朋友,這麼做心裡有些過不去。
十三郎的目光忽然變得無比殘酷,盯著藤原,一字一頓道:“如果他不死,我的心裡就不會痛快。”
十三郎親自把荒木掛在了大門外,荒木還沒有死。
荒木忽然有一種悽然的感覺,卻也無可奈何,他已沒有說話的權利,因為他已沒有了舌頭。他更沒有跟十三郎互斗的條件,因為他的手已經不是手,他的腳又不是十三郎的對手。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死亡,他的一隻眼睛還在流血,剛才有人對他施行了輕微的包紮,緩解了流血的死亡,可是卻不能避免。
十三郎瞪著他,道:“你如果不來上海,你一定可以活的長久。”
荒木用那張醜陋的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