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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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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缺說道:“我不會讓你死。”

桑桑說道:“這種話你說過很多次,除了安慰你自己,沒有別的意義。”

寧缺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故事的結局,不應該是這樣。既然我們已經醒來,那麼我們一定能夠找到離開的方法。”

桑桑說道:“你以前說過,這不是書上的故事。”

寧缺說道:“不管這是什麼故事,總之我是男主角,你是女主角,那麼我們便不應該死。”

“也許,在這個故事裡,我們只是配角。”

桑桑看著山洞外漆黑的夜空,看著原野遠處漸漸瀰漫過來的佛光,聽著那些漸漸清晰的經聲,說道:“因為這是佛祖的故事。”

寧缺沉默了很長時間,說道:“再睡會兒,還可以再停留一段時間。”

桑桑側過身去,繼續睡覺。

寧缺坐到她那邊,看著她不時皺起的眉頭、有些委屈的唇角,痛苦的表情,覺得很是酸楚,伸手想要把她的眉頭抹平。

桑桑醒著的時候,從來不會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清晨離開山洞,按照最開始的計劃,繼續向南行走,沒有走多長時間,便進入了植被茂密的深山老林。

寧缺的心情略微放鬆了些,心想這裡如此荒僻,總不可能像朝陽城那般,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佛,到處都是佛光。

他想的沒有錯,但不夠準確。

南方的深山老林裡,確實沒有那麼多佛,但依然有佛,在山道上遇到的樵夫是佛,深夜,又有佛騎著斑瀾大虎而至。

寧缺繼續殺佛,殺的很辛苦,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桑桑也變得越來越虛弱,在三毒的折磨下,臉色蒼白如雪。

為了放鬆心情,他又開始唱那首黑豬的歌,桑桑很不高興,想要扮出臉黑的模樣,但臉實在是太白,完全沒有威懾力。

她憤怒地喊道:“你就只會趁著我虛弱來欺負我!”

寧缺伸手到後面拍了拍她的臀,說道:“道理不辯不明,讓你中毒的是佛祖,和我可沒有關係,我欺負你是真的,但不能有那個趁字。”

便在這時,一頭渾身黑泥的野豬從林子裡躥了出來,那野豬傻乎乎地看著寧缺,大概是感覺到了危險,趕緊跑掉。

桑桑虛弱說道:“烏鴉落在豬背上,禿驢和書院都是黑心賊。”

只聽著嘎的一聲怪叫,一隻黑鴉飛來,落在林中某處,片刻後,那隻渾身黑泥的野豬,垂頭喪氣地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那隻黑色烏鴉站在它的背上,耀武揚威。

桑桑說道:“晚上吃豬肉。”

寧缺惱火說道:“烏鴉落在豬背上,你在我背上,難道我就是豬?”

桑桑靠在他肩上,低聲說道:“你如果不是豬,怎麼會在這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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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垂幕之年 第五卷 神來之筆第一百三十三章 見便是殺

寧缺笑了起來,他知道她的意思,聽懂她在述說他的情意,更好的是,這種述說裡也有她的情意,所以他很開心。

在溪畔殺了野豬,生起篝火,肉在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油汁漸流,香味四溢,兩個人飽飽地吃了頓飯,然後休息。

寧缺想起白天她說的那句話,說道:“以後別把書院和佛宗放在一起比較,你怎麼說書院都行,這可不行。”

桑桑躺在被火燒熱的地面上,問道:“為什麼?”

寧缺說道:“書院有那麼噁心嗎?”

桑桑微微一笑,說道:“你老師在我體內灌注了人間之力,然後你帶著我行走世間,是想讓我變成人類,佛陀把貪痴嗔三毒種在我的體內,也是想讓我變成人類,兩者這之間有什麼區別?”

寧缺正在溪畔磨鐵刀,聽著這話,停下手上的動作,想了想後說道:“區別在於,佛祖把你變成人類,是想殺你。”

桑桑說道:“那書院呢?難道只是想把我變成人類?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處於如此虛弱的狀態,書院的人不會想著把我殺死?”

寧缺說道:“如果這兩個字便說明了一切,世上沒有如果,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所以書院自然不會想著殺死你。”

桑桑問道:“哪怕我殺了軻浩然?”

寧缺沉默片刻,說道:“不算棋盤裡的歲月流逝,你來到人間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