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因為什麼?”
“因為”景略一頓,彷彿下了很大決心,“月容,有可能是我姨母的女兒。”
猶如五雷轟頂,景杞驚得自塌子上站了起來,“什麼?”
景略將事情給他說了一遍,景杞更是覺得匪夷所思,當下便決定去玉鸞殿問個究竟。去玉鸞殿的時候,繁錦仍在書案前傻傻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一片空洞,看到他來,茫然的表情依然不斂,嘴角那抹習慣性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只是下意識的彎下身子,“皇上”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她那副神情竟然覺得心疼,彷彿有一種東西慢慢將心揪緊了,壓抑的透不過氣,揮手遣散一旁的宮女太監,他這才將她扶起,“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繁錦大大的眼睛裡晃過一絲訝異,只是一瞬間,便被淺淺的自嘲瀰漫遮擋,“不是不想說,是您給我定性了,您不聽我說。”
“這個事情是嗒穆爾告訴你的?”景杞把她拉到榻子上,“他怎麼說的?”
“他說,您必須娶月容。”繁錦深吸了一口氣,“如果讓宸王娶了月容,那就是兄長與妹妹這是不合倫常的。”
“原本他是想將此事埋於心底的,但是您當初在金鑾殿上直說不娶月容,他這才不得已的說出這番淵源,這可是堂堂夏唐右相家的醜事,皇上若想隱瞞,必須娶月容,這樣才可塵埃落定。”
“他還說不讓我將此事告訴你,說您與陸家關係一向不睦,若是知道自己還要替陸家造下的孽背黑鍋,必會不快。”
“呵。”景杞一聲冷嗤,“他倒是知人知底,善於分析朕的心思知道朕不快就好,難道他說朕要娶那個女人,朕一定就要娶麼?堂堂夏唐之君,若什麼事都隨著他的心思,朕這個君王當的豈不是太窩囊!”
繁錦苦笑,“我也是這樣說的。”看到景杞的眼睛已經泛起淺薄的怒意,繁錦低下頭,“可是他說,只要向您說了五年之期,您肯定願意娶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