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更是雙眸大睜,難以置信地看著這愛笑的��四凶印�
“在下這人很好,向來不愛讓人來猜問題,在下這便告訴太后。”官無憂此時將撫摸著的頭顱捧到了自己手心裡來,而後又是將其輕輕往前一拋,拋到了太后身上。
這一回,太后沒有抬手來接,頭顱就這麼直直砸到她的身上,再骨碌碌地滾落在地上。
也不過這輕輕一砸,太后竟往後退了一步,好似站不穩一般。
“那個才出生的孩子啊,連哭都沒有哭一聲,為何?因為她呀,是個死胎,生出來就是個死胎,但是——”官無憂說到這兒故作停頓,他看著面色煞白已不再冷靜的太后,笑得兩眼眯眯,“當那小姐的兒子回來的時候,卻還是抱到了自己的孩子,一個活生生的會哭會鬧的女娃娃,太后您說這是不是奇事一件?”
“呵呵,這世上可沒有什麼靈丹妙藥能使一個死胎活過來喲,這其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官無憂此時不再把玩妝臺上的頭顱,而是慢慢朝太后走近,在她面前一步的地方停下腳步,笑道,“太后知不知道?”
只見太后雙腿一軟,竟是戰立不穩要跌坐在地,幸而桂嬤嬤扶住她,否則她便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
她已不再冷靜,看著官無憂的眼神已變得惶恐,她平日裡那副端莊傲然之氣已全然不見,只有震驚與惶恐。
顯然,她聽過官無憂所說的這個故事,或是說,她知道這個故事,甚至知道這其中原因。
“看太后的反應,看來是知道的。”說到這兒,官無憂似有些無奈,“雖然太后您已經上了年紀,但保養得仍似一名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在下倒是有憐香惜玉不忍道出這個事實的心,然在下也實在無法,上頭交代了,這個故事必須完完整整地道完給太后,所以呢,在下還要往下說。”
官無憂說著無奈且同情的話,可他面上卻哪裡見得一絲這樣的神情,在他的面上,除了笑,便是笑,可怕的笑。
“當然了,死胎不可能活過來,只能是有人拿著同一晚出聲的孩子來替換了掉了那個死胎,可誰人要這麼做?除了那位小姐,天下間再無他人了,可她為何要這麼做卻不告訴自己的兒子?當然是因為這是一件絕對不可告人的事情,骯髒的事情。”官無憂說著,抬腳踩上了腳邊上的一顆頭顱,“比在下踩著的這顆頭顱還要骯髒上千倍百倍。”
“這件骯髒的事情,就是這個孩子是那個小姐的孩子,她之所以臥榻在床誰人也不見,不是因為病重,而是因為她和她的侄女一樣,已懷有身孕,並且日子不相上下,可她的男人早已死去,她的肚子裡裝的又會是誰人的孩子?”
“聽說啊,在這位小姐的男人死後,她的姐姐擔心她太過傷心,便同自家丈夫前來看望她,可她姐姐如何也想不到,她這次探望自己的妹妹,竟讓自家丈夫和自家妹妹探出了不該有的情愫來,嘖嘖,這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太后,這是什麼樣的關係呢?”官無憂每問一個問題,都要看著太后,看著她的面色一次次地變化,一次比一次變得難看,看著她的身子一次比一次顫抖愈甚,笑得滿意極了,偏偏他的故事還未說完,“當然了,這**的事情萬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小姐腹中的孩子本就不當留,偏偏這小姐不捨,想方設法地想要把她留下來,於是,為了留下自己腹中的孩子,她便又生了歹毒的念頭,若非是她,怕是她那可憐的侄女與腹中的孩兒便不會雙雙死去了。”
“但這小姐畢竟是有本事的人,這骯髒的事情一藏便藏了整整十八年,如今,那個本不當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當已是十七歲了,若是在下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孩子的名字叫做——”
“住口!”就在這時,忽聽得驚惶中的太后突然一聲大喝,可她那顫抖不已的厲喝聲又能起得了什麼作用?
官無憂還是清楚地道出了那個孩子的名字,“衛月漣。”
太后終是再無力氣站得住,跌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驚駭不已地看著至始至終都是笑眯眯的官無憂,眼眶顫抖的瞳眸中皆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知道這個事情的人已經全都死了,全都死了!他怎麼可能知道!?
不……這絕對不可能!
“哦,不對,準確來說應該叫白月漣才是。”官無憂笑著糾正自己。
太后驚駭到了極點。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太后驚駭地看著官無憂半晌,才聽得她抖著聲音問道:“你……你與哀家說這些,究竟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