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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沈流螢先是一怔,而後才也抱住長情,摸摸他的背,笑道:“幹嘛?怕我不見了啊?”

長情不說話,只是緊摟著她不放。

和沈瀾清一塊兒坐在一旁守著的小若源這會兒開心道:“小壞壞醒了!”

沈瀾清這才掩下心中的緊張與關切,一臉嫌棄道:“我說大個兒,你摟這麼緊,你不害臊也要看看會不會把小螢螢給摟斷了氣。”

長情這才鬆開手,雙臂卻還是環著沈流螢不放,將她圈在自己懷裡,沈瀾清在這會兒站起身,一邊走開一邊擺擺手道:“再歇歇就繼續往前走吧。”

只要知道沈流螢安然無恙,至於其他的,沈瀾清不欲知曉,是以他站起身離開,離開時不忘把小若源拉走。

長情這會兒又將沈流螢輕摟進懷裡來,用下巴在她額上輕輕蹭了蹭,聲音低低道:“螢兒可還好?”

他一向冷漠無感的語氣裡,此時盡是後怕。

若非墨衣出現,他根本不知應當如何做,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那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因為他對妖界——可說是一無所知,他連常筧都不知是何物。

若是墨衣沒有出現,他當如何,螢兒又當如何?

“我沒事,就是覺得頭有些疼,睡了一覺,做了個夢而已。”沈流螢抱抱長情,再摸摸他的頭,最後將他輕輕推開,抬手摸向他的眉心,問道,“倒是你,你怎麼樣?”

“我很好,我沒事。”長情看著沈流螢已經恢復紅潤的面色,這才放下心來。

“我睡了多久?”沈流螢問。

“不到半個時辰。”

“墨衣方才出現過?”

“嗯,墨衣前輩教我將螢兒印堂裡的血芍藥取出。”

沈流螢沉默,擰起了眉心,少頃後才緩緩道:“天闕山開出妖界才會有的常筧已是怪事,食下常筧的你雖解了我身上的常筧之毒,但你親吻我掌心的時候卻讓我手心裡的墨衣流紋發生異變,不僅如此,甚至還讓墨衣在我沒有召喚的情況下顯形,倘若墨衣沒有出現,印堂受了血芍藥的我又會如何?”

這是沈流螢心中想不明白的事情,“為何墨衣的流紋會發生異變?是因為你的親吻?還是因為……你的血?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情況。”

哪怕她是墨衣依附而存在的主人,她也從來沒有見過她手心裡的流紋發生過這樣的變化,“墨衣可有與你說了什麼?”

長情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墨衣前輩除了教我取出螢兒印堂裡的血芍藥,其餘一字未提,不過依我所想,這應當是與我的血有關,以及——”

“與你我現今所處的天闕山有關。”長情微抬眼,看向頂頭枝杈繁茂如蓋的林子,沉聲道,“這兒的妖氣,與我有感應。”

沈流螢微睜眼眸,“你感覺得到妖氣了?”

“嗯。”長情並未隱瞞,“在血芍藥印入我印堂的一瞬間,我便感覺到了。”

不僅感覺到,甚至覺得這股妖氣,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這整個天闕山,都是這一股妖氣。

“可為何我什麼妖氣都感覺不到了?”沈流螢將眉心擰得更緊,她知道這兒有妖氣,若無妖氣,就不會長出常筧,可她為何什麼都感覺不到?

為何?

“咳咳咳——”就在這時,旁不遠處的越溫婉忽然咳嗽了起來,小若源關心地問道,“孃親你怎麼突然咳嗽了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覺得有些難受,心口有些悶,有些想咳嗽。”

“可孃親剛剛還好好的呀,怎麼回事呀?”

越溫婉的咳嗽聲以及她與小若源說的話,讓沈流螢忽然明白了什麼,只聽她沉聲道:“我知道了,因為天闕山在排斥我,準確來說,它在排斥所有到山上來的人類。”

不過,與其說是排斥,不如說是仇恨來到這山上來的所有人類才對,若非如此,又怎可能所有到這山上來的人有來無回,若非如此,她怎會受血芍藥攻擊,若非如此,二嫂怎會無緣無故咳嗽起來甚至覺得難受。

倘若他們再繼續往這山上更深處走去的話,屆時只怕不止是二嫂覺得難受而已,怕是真的有來無回。

不行,二哥二嫂還有七公子不能再跟著他們往裡去,她雖為詭醫,但如此妖異的情況她從未遇見過,倘遇到什麼危險她不能及時想出醫治之法的話——

沈流螢忽然站起身,長情像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似的,道:“螢兒可是要讓二哥他們折身下山去?”

“是。”沈流螢聲音沉沉,“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