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男人不僅能從重重影衛中輕而易舉地將她帶走,更是沒有一絲一毫驚動周遭人,看來必是高手中的高手,且他能將機會把握得這麼準,看來是早就將她當做目標來盯著了,就等著這麼個下手的機會。
只可惜,他沒想到竟沒能成功地當場殺了她。
當然,她自己也想不到。
因為那股替她擋開危險保護她不受傷害的力量。
她感覺得出來,並不是墨衣墨裳的力量,而是——
沈流螢輕抱著自己的肚子,半眯起眼盯著眼前仍舊對她帶著殺意的段秋水,不等他說上什麼,而又接著道:“模樣長得這麼過分就不要出來嚇人行不行?你不知道懷了身子的女人不經嚇麼?你若是要問我什麼或是說我什麼的話也不必開口了,對著你,我沒被嚇死就已經算好的了,什麼都回答不出來。”
段秋水沒想到死到臨頭的沈流螢非但不驚恐不害怕,竟還噼裡啪啦像倒豆子一般先罵起他來,一時間那張黝黑的臉膛更黑了,抬起手作勢就要掐上沈流螢的脖子。
就在這時,忽有一隻手從旁伸來,抓住了段秋水的手腕,制止了他對沈流螢的攻擊。
制止他的是一個年紀三十五六的男人,此人容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便是穿著打扮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與扎眼的段秋水形成一種極大的反差,正是段秋水大師兄,顧塵。
段秋水見他的手腕被顧塵抓住,不由大喝一聲,“大師兄你攔著我做什麼!?讓我為二師兄還有三師兄報仇!”
段秋水的大喝聲才落,便聽得沈流螢一聲嗤笑,道:“他不是攔著你不讓你殺我,他不過是攔著你不讓你白費力氣而已,我說得對是不對?這位大師兄?”
哪怕“身在敵營”,沈流螢卻當真是一點畏懼都沒有,不僅沒有畏懼,甚至還很狂妄。
而她之所以狂妄,自是有足夠狂妄的資本,哪怕她眼下沒有墨衣之力逃不出這兩個高手中的高手的手掌心,可他們想要取她性命,也絕非易事。
就衝著他們殺不了她這一點,她就足夠狂妄。
顧塵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非但不害怕反還盈盈淺笑的沈流螢。
只見沈流螢挪挪身子,尋了個坐得比較舒服的姿勢,又道:“你們若殺得了我,我現在就不會還好端端地坐在這馬車裡,你們若殺得了我,就已經在茶樓裡殺了我而不是帶著我這麼個大著肚子的累贅離開,你們現下帶著我,不過就是因為奈何不了我而已。”
段秋水氣得臉色發紫,顯然沈流螢說對了。
方才她昏迷時他也再次要取過她性命,可依舊如前邊在茶樓時那樣,哪怕他殺氣十足力量十足,卻又在即將斷了她的咽喉時被那股無形的力量擊散。
的確如沈流螢所說,他們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顧塵壓下段秋水氣得發抖的手,平靜地看著沈流螢,道:“你很聰明。”
“過獎了,我不聰明,我不過是不算太笨而已。”沈流螢倒是很謙遜,可雖是說著謙遜的話,她的面上卻不見絲毫謙遜之色,道,“這位大師兄是想要和我說話吧?想要和我說話可以,先讓那個莽夫轉過身去,長得太過分,我怕我瞧得一個不舒服就暈過去了什麼都說不了。”
“你——”段秋水咬牙切齒,偏偏他卻對這個女人什麼都做不了。
“師弟。”顧塵再一次攔著段秋水。
段秋水將自己雙手指骨捏得咔咔作響,真是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打成肉泥,莫說沒將她當女人看,而根本將她當成了為禍世間非除不可的禍害來看。
看著段秋水氣得半死又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沈流螢笑得滿意,這才轉眸看向顧塵。
“能將近身的危險與殺氣化無,你不是普通人。”這是顧塵對沈流螢說的第二句。
他的面色是平靜的,語氣也是平平靜靜的,從他的面上,竟是看不出絲毫敵意。
這樣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沈流螢雖知他們殺不了自己,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她必須在那個呆貨找到她之前或是在墨衣之力恢復之前保護好她自己,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
“
☆、418、我等著你接我回家!【二更】
江湖近十年來才崛起的卻又位於江湖之首的勢力北剎樓,震天動地地行動了!從來都像影子一樣奪命於無形的北剎樓,如今竟是震天動地的大肆行動了!震動了江湖,更是震駭了人心!
可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只知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