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修行者,但都聽說過關於雞湯帖的傳奇故事,尤其是隨著雞湯帖顏版拓本在世間廣為流傳,很多人認為如果單以價值論,雞湯帖已經快要接近御書房裡珍藏的那幅花開帖。
有人震驚喃喃說道:“這得標多少價才合適?”
“當初王公購時是四千兩,據說是友情假,而且當時大家的名聲初顯。”
先前在院中葡萄架下沉默,入得花廳依然沉默的那名男子,忽然說道:“給些時間宣揚宣揚,能夠激怒王大學士府上最佳……”
那男子抬起頭來,看著一石居老闆和諸位鑑定師,說道:“三萬,這幅雞湯帖經我的手賣出去,低於三萬,我便沒臉見人。”
隨著這句話出口,那沉默男子再不復先前木訥模樣,顯得自信驕傲到了極點,彷彿鏽鞘之中抽出一把寒芒利刃。
眾人終於認出了這沉默男子是誰。
這男子便是書畫行內最出名的賣者。
“很好。”
一石居老闆站起身來,然後忽然想起水珠兒的那聲交待,思忖片刻後看著那賣者說道:“只是有條規矩要寫上去,寧大家擁有最後選定買家的權利。”
那男子微微皺眉,因為他極少聽說過這等要求。
老闆沒有解釋太多。
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這七幅書帖的來歷有些不光彩,雖然從唐律上來說一石居不用承擔責任,但到時候萬一此事曝光,一石居要做好書帖被收回的準備,提前寫這麼一個規定,首先便是給寧大家顏面,其次售賣無效,也好安撫那些有資格購書帖的大人物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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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明所以的不舒服,估計是懶病發了……今天就一章,明天三章,不自我加壓,我就是廢物,靠。)
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二百三十三章 賣書者言
第二卷凜冬之湖第二百三十三章賣書者言
老筆齋灶房內滿是清香的菜味,寧缺站在桑桑身後,終究還是沒忍住,問道:“有沒有人疑心是我自己放出去的?”
桑桑沒有回頭,說道:“聽說都以為是我偷偷賣的。《》”
“要你擔家賊的名聲,實在是不好意思。”
寧缺面帶羞愧說道。
桑桑看了眼鍋中青菜豆花的火侯,用小腳把灶火氣門合上,一邊把豆花往缽裡盛,一面說道:“少爺,沒事,只要能賣出價錢來就好。”
寧缺接過越來越沉的豆花缽,說道:“希望如此。”
最近這些天,在長安城書畫古董行裡暗中流傳著一個訊息,有七張老筆齋的書帖準備售出,聽說這七張書帖來自某個貪財受寵的小侍女。
實情當然並非如此,七張書帖裡有六張都是寧缺某天夜裡寫的,賣也是他要賣,之所以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把水珠兒姑娘繞進來,甚至不惜讓桑桑背上好財賣主的名聲,主要是因為三個原因。
首先是寧缺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現在自己需要一大筆銀子,因為這筆銀子要做的事情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其次是因為身為世間第一流甚至已然是超一流的大書家,自己賣作品無論怎麼看,都是件很丟人的事情。
最關鍵的是第三點。如果他想公開售賣自己的書帖,宮裡那位皇帝陛下肯定會言辭溫柔卻死皮賴臉地借走或是以官價買走。
皇帝陛下從老筆齋裡借的書帖就沒有還過,至於官價……哪裡能夠滿足寧缺現在對銀兩的需求,所以他才想了這麼一個法子。
桑桑切了些榨菜末,用筷子拔到青菜豆花上,問道:“要不要淋香油?”
寧缺搖搖頭,說道:“嘴角都急得上火了,還是吃清淡些。”
桑桑用細細的指尖捉了一小撮芝麻,細細勻勻灑到豆花裡,問道:“昨天和齊四爺又算了一次帳,銀錢數目差的還多,七張書帖會不會少了?”
“哪怕是再珍貴的東西,一次性放出來太多,都會貶價,就像陳錦記的脂粉一樣,如果滿大街都是,那憑什麼賣那麼貴。”
寧缺說道:“我原先還在擔心七張書帖一次性扔到市面上,會不會砸了市價,現在看起來一石居果然有些本事。”
桑桑捧著豆花碗,兩眼微微發光,說道:“也不知道最後能賣多少錢。聖堂最新章節”
寧缺說道:“前面六張書帖,怎麼也能賣個萬八千吧?最關鍵的還是最後那張雞湯帖,我也鬧不準到底能賣多少價。”
桑桑疑惑問道:“那張雞湯帖真是原件?”
寧缺點點頭,看著擱